那精致的胸針盒子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轉動著,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他微微蹙著眉,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似在回憶著過往的種種。
他記得,上一世的時候,邵恒就是聽了這次的派對活動是沈楠和他修複關係,結果來了之後,陳靖寶當即就給他敬了一杯酒。
說是敬,還不如說是強迫對方喝掉。
僵持不下的時候,還是沈楠拿了起來,遞給了對方。
邵恒當時的眼神,沈楠倒是不記得了,隻記得對方動作略顯僵硬,隨後將那杯酒喝的一乾二淨,最後杯子倒扣在桌上。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沈楠不清楚。
因為他當時口袋裡,確實是揣著這枚沒送出去的海浪胸針,隻不過被一通電話叫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邵恒的人影了,他以為對方已經走了。
當時還有點可惜,可惜的是手上的東西沒送出去。
而上輩子,陳靖寶還沒有這麼詳細地和他說過‘整’邵恒的詳細計劃,隻是讓他放心。
說是先小小地教訓一下對方,再處理彆的事。
後來,沈楠從彆人嘴裡才知道,當晚邵恒中了藥之後,被幾個人送到了已經開好的房間裡,房間裡擺了高清的攝像頭。
再後來,聽說邵恒差點在裡麵鬨出了人命,還是陳靖寶趕了過去,這才沒有讓事情搞大。
不過,當天晚上有不少人看見,一個年輕人,也就是邵恒,猙獰著眼睛,一步一踉蹌地走出了酒吧。
手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手上還有不少的血跡,分不清楚是誰的,因為那條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十幾公分的口子。
沈楠上輩子,確實是沒想到那件事是陳靖寶的手筆,這無疑是自己間接害了對方。
以至於,後來他被沈家拋棄,每每在周邊感受到邵恒的人在暗處保護他時,心底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記得那時候的邵恒,已經是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隊長。
“喂,楠哥,你有沒有在聽啊?”
電話對麵的陳靖寶,見沈楠又沒有說話了,皺著眉,扯著嗓子就嚷嚷著。
聲音裡帶著不耐煩,像是在責怪沈楠和他打電話的時候,還心不在焉。
“嗯,包間在哪。”聽筒裡,沈楠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陳靖寶這頭聽見沈楠將包間號都忘了,嘀咕了幾句聽不清的話。
“哎喲,我的楠哥……”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整人這事一點也不積極……
陳靖寶臉上不滿,一邊抱怨著,一邊又不得不回答沈楠。
“包間是在sirteen的寶鑽雅間,這不是楠哥你親自定的包間不是,你怎麼這都忘記了。
哎喲,楠哥,你可快來吧,彆一會兒邵恒到了你還沒到!
這咱們的兄弟可就做不成了啊!!”陳靖寶還在對麵發牢騷,催促著沈楠,語氣急切。
電話裡,幾個模糊的聲音從陳靖寶那邊傳來。
其實像剛接觸沈楠的時候,以陳靖寶為首的一些人還不敢這麼和沈楠說話。
畢竟那時候,沈楠是他們圈子裡朵帶刺的冷玫瑰花,美則美矣,可是一旦動起手來,那狠勁能讓你瞬間跪地求饒,哭爹喊娘。
也不知道那一身厲害的身手是怎麼練出來的,總之,對於沈楠,他們隻可遠觀,不可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