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剛才想救周筠一命的應澤,都一言難儘地捂住了臉,不想看這個傻兜。
應澤:還是讓這家夥死吧,這個強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一旁的江硯洲撐著額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小三,道歉。”江硯洲以腳尖踹了周筠一腳,力度雖不大,卻蘊含著明確的警告意味,聲音嚴肅。
周筠這次必須道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周筠覺得委屈地撇了撇嘴,結果注意到江硯洲那張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凝重後,心頓時一沉。
他心虛地抬頭瞟了他譽哥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頓時,周筠隻感覺一股寒意順著肌膚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深深打了個寒顫,涼意從腳底直透腦乾。
讓人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嚇的。
譽哥雖然沒說話,但周筠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犯大錯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嘴上說錯話了。
周筠不安地在沙發上挪了一下屁股,如坐針氈,絞儘腦汁地找補:
“譽哥,老大,商爺,我錯了!我剛才不該那麼說,我就是嘴欠!我、我回去就拿點黑狗血洗洗嘴!”
“哥,你就當我真的是剛才真的是被鬼上了身,嘴上沒個把門的!”
周筠腦門冒出了虛汗,但一點都不敢擦,麵上焦灼難耐,“我一會兒就給小嫂子道歉!譽哥你彆生氣……!”
沒多久,沈楠從廚房那邊過來,進入了客廳裡幾人的視線。
青年手中端著一杯金銀花蜂蜜水,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把體溫槍。
走動之際,那透明玻璃杯中的蜂蜜水微微晃動,色澤淡黃瑩潤,在那隻手裡莫名好看。
“嗚哇!小嫂子對不起對不起!我惹譽哥生氣了!小嫂子,我譽哥最親愛的小嫂子,幫幫我!”
“我感覺我會被譽哥叉出去啊!!”這時,周筠見到來人,直接從沙發上起來,連連用手心拍著嘴。
認錯態度積極,就是生死掌握在彆人手裡。
沈楠被這一聲喚地腳下一頓,隨後繼續動了起來。
而一旁,忽然聽見這二傻子的鬼嘻鬼叫,差點沒讓應澤手裡的咖啡倒扣出去。
不過,應澤這時候看熱鬨不嫌事大地喝了一口手裡的苦咖,心底唏噓,這大傻周現在也知道曲線救己了。
待沈楠走近了,麵上神色淡然,隻是將手裡溫熱正好的蜂蜜水,穩穩地放到了商譽言手中。
對方拿穩後,沈楠拿起手裡的體溫槍,微微俯身,站在人前麵,眼神專注,對著商譽言的額頭就是一下“叮”。
“剛問管家要了一點金銀花。聽說放在一起喝下去,嗓子會舒服一點。”
沈楠睞著商老板眼底那落在金銀花上的笑意,輕聲解釋著杯子裡那像茶葉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怕對方以為是什麼黑暗配方。
要是茶葉泡蜂蜜,那也太奇怪了。
至於金銀花蜂蜜水,這還是之前他感冒時,大爺教給他的方子。
不過那時候金銀花還是大爺送給他的一大包。
直到最後,沈楠也沒有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