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簷下,露出青年精致的麵部輪廓,唇抿成一線,當下有種融於氣質的疏離清冷。
不過,正當靳戎身後一群人眼神不善地注視著沈楠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前麵的靳戎已經對著走近的沈楠客氣地點了下頭。
“沈先生。”
靳戎當然是知道他今天的任務是什麼,隻不過沒想到這位沈先生會提前來,又碰上了這檔子事。
他也並不知道剛才洲哥帶走的人和沈楠有關係,隻當沈楠這是恰好在附近逛逛,正好碰見。
沈楠垂眸,淡漠地睞著地上那個被壓著的持刀男子,視線卻落在邊上那把染血的刀上,眼底一片冰涼深邃。
刀口鋒利,邊緣有些粗糙,經過個人打磨,劃開的傷口處理不好會留下不小的隱患。
“這個人交給我怎麼樣?”沈楠的聲音似春雨中夾雜的一絲涼風,帶著一種清寒的氣息。
靳戎隻是稍微遲疑了兩秒,便果斷開口,“這個人我們也不認識,請便。”
沈楠點頭,表示了解。
眾人全然不知沈楠究竟是如何操作的,隻見青年撐著傘緩緩彎腰,在地上那男子的背上看似隨意地敲擊了一下。
方才還掙紮不停的男子,這下是動也不能動,瞬間被人抽走了力氣。
接著,在靳戎一夥人眼皮子底下,沈楠直接將地上這個一米八幾的男子拎在了手上。
沒錯,就如同拎著垃圾一般拖著。
甚至由於衣領子和脖子太近,沈楠可能沒看見,導致男子在沈楠手裡被勒的翻白眼。
當沈楠拎著人走進巷子死角的時候,靳戎身後的其中之一人開口,“戎哥,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跟著的人?
我怎麼感覺實在是看著太年輕了點,還感覺有點…”
“啊——!”巷子死角那處,沈楠剛拎著人走進去的方向,傳來一聲驚人的慘叫。
為什麼叫做驚人的慘叫,這是他們這些人常年鍛煉出來的耳力,從一聲被人折磨的叫聲裡,自然可以判斷出來。
如果說五顆星為滿,那麼這一聲起碼可以占個三星。
“……牛。”手下將沒說完的補充完整。
“啊!!!”
好了,第二聲慘叫響起,再加半顆星。
死角位置,沈楠腳邊,一把漂亮的蝴蝶刀貫穿了男子的手掌。
刀身從手背直接將掌心釘在了地上。
而地上流淌的血,比剛才陳橘胳膊上流的血不知多了多少倍。
“啊你、你……!!”
十指連心,何況還是一整個貫穿,男子隻覺得這一瞬間看著沈楠像是看見了魔鬼。
“我家孩子的手也是你能傷的。”
沈楠聲音淩厲又冰冷,從進來開始,他就做了這麼一件事。
地上,男人捧著手臂整個人抽痛著。
沈楠彎腰,毫不留情地將蝴蝶刀的一隻從那掌血淋淋的手背上拔了下來,又是一聲響徹空巷子的慘叫。
靳戎他們不知道沈楠和裡麵那個男人有什麼仇什麼恨,原本還以為要等上一會兒的他們,就見一開始撐著傘進去的沈楠,已然從裡麵走了出來。
銀雨絲洋洋灑灑飄落著,若不是剛才那幾聲淒厲的慘叫,這畫麵還真就和一幅畫一樣。
進去兩個人,出來一個,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