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疼得他蜷縮成一團,半天喘不過氣。
“媽的,狗娘養的東西!敢咬老子?!”
“這麼在意這個死人相是吧,老子就讓她下輩子下地獄!”
說著,蔣哥臉上露出扭曲的快意,直接伸手解開褲腰帶,準備對著地上已經相框分離、照片袒露的遺像就準備撒一泡尿下去。
邊上的幾個小嘍囉平日裡就唯蔣哥馬首是瞻,此刻也像模像樣地準備學著。
“我也來,娘皮的,我還是第一次對著死人相撒尿!”
一個黃毛小子咧著嘴,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興奮地叫嚷著,手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
“哈哈哈,來勁!”
“誰說不是,兄弟們,都來個新鮮勁的,反正我看這個沒準就是個沒人要的小野種!”
此時的張樂虎,一條胳膊已經在剛才的拉扯中被弄脫臼,無力地耷拉在身旁。
小小臉上全是指甲摳過的血痕、拳頭砸出的淤青,慘不忍睹。
可這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另一隻手抓起地上的一把碎玻璃,用儘全身的力氣就朝著蔣哥的下三寸扔去。
“咳咳,彆碰我、奶奶!”
張樂虎趴在地上,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起初是緩慢而沉悶的,漸漸地,變得急促而嘶啞,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剛才太陽穴上挨的幾拳頭,已經讓他眼前開始晃蕩,視線模糊不清。
其餘幾人見狀,連忙收緊了褲腰帶。
但蔣哥不愧是在這混混堆裡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手,反應極為敏捷,他身形一閃,輕鬆避開了碎玻璃,一點沒有傷到。
反倒是張樂虎,因為用力過猛,手心被碎玻璃割得鮮血直流,一手的血。
“你這挨千刀的王八羔子,媽的,敢傷老子的子孫根!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成個廢人的感覺!”
“蔣哥”滿臉橫肉,高高揚起手中那根明晃晃的金屬棍,嘴裡噴著唾沫星子。
眼看著‘蔣哥’手裡的金屬棍就要落下,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冷感十足的手直接奪過那根鐵棍。
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一聲淒厲的痛呼就直接從‘蔣哥’那原本囂張的嘴裡迸發而出。
原來是此刻掌控著棍子的人,手中的鐵棍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毫不猶豫地朝著蔣哥的膝蓋狠狠打了下去,下手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甚至剛才空氣裡還能聽見一聲“哢嚓”聲,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總之不是什麼好跡象。
蔣哥當即臉色慘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抱著膝蓋,疼得在地上來回打滾,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他媽誰、誰!!”
很快,剩下來的幾個人通通是被沈楠手裡的一根棍子解決。
有個黃毛剛想從側麵偷襲,沈楠猛地一個側身,反手一棍抽在他背上,黃毛慘叫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
左撇子見形勢不妙,眼睛裡閃過一抹陰狠,高高舉起手中鋒利的西瓜刀,妄圖趁著沈楠不注意給他致命一擊。
然而,沈楠手中的棍子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左撇子的手腕砸去。
“啊!”同樣是一聲慘叫先從左撇子嘴裡衝了出來,西瓜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