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楓無奈的上了床,輕輕拍著雲邈的背,非常有節奏感,就好像是哄小孩一樣。
隻是動作略微有些青澀,似乎是他第一次安慰人,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做出來這種最簡單的方法。
“看來撒嬌對這家夥還挺受用的啊,嘖嘖嘖果然是表裡不一的悶騷啊。”
但儘管如此,雲邈的心裡還是打起了小九九,“感覺這樣下去可不妙啊,自己不會真的喜歡上”
慢慢的,他那一根緊繃著的弦和十分愧疚的內心也慢慢被祁楓的手和話語給輕輕撫平,雲邈也很快的睡著了。
泛紅的眼眶、緊握著的雙手和蜷縮在祁楓懷裡的動作,也仿佛表明了這個人兒的哀愁和無助。
但雲邈睡的不是很深,半夢半醒之間又夢到了一個熟悉的怪夢。
四周全是大火,在火場裡一個女人抱住一個孩子在不停的哭喊,絕望感油然而生。
周圍的火似乎變成了一張張黑色的人臉,形形色色的人臉逐漸圍了起來,慢慢吞噬著這個母親和孩子
夢結束的很快,那哭喊聲還未停止,雲邈就直接驚醒了,冷汗濕透了衣服。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夢不一般,何況他夢見兩次了,似乎是在向他傳遞什麼關鍵信息。
祁楓一直靠著他旁邊假寐,隻要身旁的雲邈一有動靜,他就能馬上醒來。
“怎麼了?”
“幾點了?”
“晚上10:40分了,你睡了四個小時,休息好了嗎?”
“嗯,我沒什麼事了。趁著晚上,他們工作人員也快下班了,咱們速戰速決,我不想再有人命發生了。”
祁楓深深看了他一眼,遞上了他穿的外套,“跟我下來,騎車過去快一點。”
“還有,穿好衣服彆著涼。”
雲邈笑了笑,“你小子真貼心,以後有哪個姑娘享福了。”
殊不知,祁楓聽到雲邈的這句話後,眼神黯淡了許多,隻不過在祁楓身後的雲邈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可能也是因為雲邈也在刻意的不去看祁楓。
算了,淪陷就淪陷吧,爺樂意。
隻是這份不能訴說的感情,還是自己壓在心底裡吧。
他們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全速前進,趁著公園看門的大爺不注意的時候溜了進去,至於為什麼是溜進去,那自然是因為現在這個點隻進不出了。
雲邈看著黑天鵝餐廳裡慢慢暗淡的燈光,就知道他們裡麵的職工快走完了。
“你自己能溜進去嗎?”
“能,我有後門的備用鑰匙,因為前天輪到我保管的時候,我忘記還回去了。而且在這段時間裡,我也研究好了監控的死角,放心吧。”
祁楓下意識的摸了摸雲邈的頭,“那你小心點,我在外麵接應你,有什麼事就喊我。”
“沒大沒小。”雲邈拍開了祁楓的手,反摸了摸祁楓的頭,“相信哥哥我,無敵!”
祁楓也隻好無奈的看著雲邈莫名順利的偷偷摸進了裡麵,也隻能看著雲邈慢慢地踏入了這個差點令他萬劫不複的地方。
祁楓輕輕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眼神晦暗不明。
剛剛雲邈睡覺的那幾個小時裡,他一直緊緊盯雲邈的臉,去觀察他細微的表情乃至在睡夢時的一舉一動。
看著雲邈蹙起的眉,他方能知道眼前的人似乎做了一場噩夢。
他無法感受到他所經曆的東西,畢竟那是爐鼎特有的能力。如果他動用靈能貿然的進入他的夢境,可能會造成很嚴重的影響,甚至還可能會威脅到他作為爐鼎未來的能力成長。
而他們之間的關聯,也就僅有這對戒指。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嘶,完了真的好想把他鎖起來。
雲邈上一秒還在回味祁楓頭發那柔軟的觸感,下一秒就被關燈且空無一人的餐廳搞得害怕起來。
畢竟黑天鵝的餐廳就是歐式風格的裝修,裡麵還有一些石雕和油畫,在黑夜中顯得異常的詭異。
漆黑的走廊和幽藍的消毒燈仿佛一道鬼影一般,默默地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雲邈熟練的躲避著監控死角,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廚房。
他不敢大張旗鼓,隻好悄悄的拿出一個小手電筒來照明。
但乾淨和整潔的廚房,即便是愛挑毛病的城管也找不到什麼問題,
雲邈隻好靜下心來在不同的地方找了起來,時間在他的搜查中飛速流逝。
但他卻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雲邈漸漸的開始心灰意冷,“這都是平常的工具和菜,沒有彆的不同。那蟲卵不可能是隨身攜帶吧?如果真是這樣,就要去隔壁的員工的更衣室尋找了。”
可當雲邈走到更衣室門口又躊躇了起來。
自言自語道:“但話又說回來,我也從沒見鄭元仁做飯的時候,在廚房的時候拿出來過彆的東西啊”
正當雲邈在猶豫的時候,一道皮鞋落地的聲音突然緩緩地從走廊裡傳過來,雲邈一個激靈的直接關掉了手電筒並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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