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邈感覺自己頭昏昏沉沉的,在這段難熬的時間裡,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隻不過在清醒之後,留在腦海裡都是零星片段,甚至就連一個完整的畫麵也無法構成。
雖然現在身體已經好一些了,身體上也不會也有什麼突然間的劇痛,但難免有些時冷時熱的,還是難受得很。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旁邊用什麼溫熱的棉製品擦拭著他的臉,直到身體有了力氣,他驚醒,猛的一起身差點和身前那人麵對麵親密接觸。
那男子瞳孔微縮,畢竟一個還在昏迷的大活人突然坐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但他表現的還是很淡定,甚至沒有被嚇的後仰,反而還繼續向前傾,眼睛仔細著打量著雲邈。
雲邈愣住了,他用手抵住陌生男人還想要繼續向前的身體,“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我在這裡躺了多久了,祁楓呢。”
一連串的提問,讓阿水也有點懵,畢竟不是每個剛解蠱毒的人,都可以這麼快恢複成這樣,但是還是耐心的回答了他。
雲邈環顧四周,古香古色的環境,他不會穿越了吧?這麼狗血的嗎?他不是剛剛出石堡嗎?
那男人將雲邈的手從他肩上拿了下來,輕柔的放在手心裡握著,輕聲說道:“你叫我阿水就好了,蠱毒物剛剛幫你清了,你現在沒事了,在這裡好好休息就好,餓了麼?餓了我給你做些吃食,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男人在哪,但是我聽說他乾了一件大事,你之後有時間可以問一下他。”
雲邈疑惑的將手抽了回來,“謝謝你救了我……所以這裡還在寨子裡嗎?是誰送我來的?”
阿水收拾著周圍零散的藥材,淡淡道:“剛剛你嘴裡不停地念叨的那個人,祁楓。”
雲邈喃喃道,“所以,我其實感覺到的不是幻覺……那我說的話,不是都被他聽到了嗎。”
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仔細的嗅著周圍的味道,卻是濃烈的藥草味也蓋不住那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尤其是床榻上,味道更甚。
“他什麼時候走的?”
“走了很久了。”阿水撇了撇頭,示意著雲邈看窗外,“你上午到我這裡,如今已經是晚上了,現在也還在寨子裡麵,隻是我這邊是在山巔,所以,房子建成這樣也沒什麼問題。”
“非常感謝你,我現在想去找他。”雲邈一起身,沒想到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站不穩,踉蹌一下,直直往前倒去。
阿水眼疾手快將他扶住了,“毒素剛清不久,你現在經脈都沒恢複,在蠱毒下,你的韌帶什麼的,都有些損傷,四肢的肌肉都暫時性萎縮,如今你想去哪裡都不行。放心,你就乖乖在我這裡就好了,等他忙完會回來找你的,我的建議是你要做好康複訓練,不然你的腿可能會恢複的很慢。”
“可是……”
我很想見他,很想聽他說話。
但阿水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牢牢錮住他的腰,將他慢慢的將彆處帶,讓雲邈的腳慢慢適應接觸地麵的感覺,“現在不餓嗎?那我先帶去你去沐浴吧,畢竟從那臟汙之處出來,那些蠱蟲體內還是有很多不知名的東西。放心,我給你洗的是藥浴,洗完會好很多,至少你拄著拐杖就勉強能走路。”
聽到“能走路”這句話,雲邈倒也沒掙紮了,就乖乖被他帶著走,畢竟自己想乾的事情,都需要能走路這一條作為鋪墊。
因為他真的很想快點好起來,能去找那個人。
雲邈觀察著周圍,有些不敢相信,有這種布局的地方竟然存在於如此偏遠的山裡,這種風格的建築怎麼都不像是當地風格的,而且看上去就非富即貴。
正當雲邈以為淋浴間至少是現代化的,結果讓他大跌眼鏡,不過也在意料之內。
抬眼望去,通體幾乎都是木製的,並沒有花灑,而是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木盆,就連鏡子也是擦得極亮的銅鏡。
擺在中間的最大的木盆裡灌滿了褐色的水,不用走過去,雲邈都能聞到他散發著濃濃的藥味。
雲邈手扶在浴盆的邊緣,還在思考裡麵的水是什麼藥泡成的,突然腹部一涼,他轉頭一看發現那男人正在解他的衣服。
他頓時應激起來,急忙抓住那男人的手,“等一下,我自己可以,請你先離開。”
阿水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但依舊十分聽話的收回了手,乖乖的退到後麵背對著他,但並沒有離開。
雖然確實活動不太方便,但經過剛剛走的那段路稍微活動了一下,也沒一開始這麼虛弱了,可腿部的無力還是讓他隻能一隻手褪去衣物,另一隻手則死死地抓住浴桶,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去。
雖說過程十分痛苦,但對於雲邈來說,比彆人脫要好多了。
雲邈入水後,頓時感覺全身被火燒一樣燙,那藥浴似乎慢慢滲透進他的皮膚,就連筋脈也一陣刺痛,但這磅礴的藥力,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修複著。
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明明那水溫不燙,但他一入水便全身冒汗,臉色紅的像是一隻被煮熟的大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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