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半個月過去。
顧蒼生捉了兩隻野兔,已經剝皮清洗乾淨,準備燒烤。
“你就不會做點彆的?就知道烤肉?”
來人一襲紫衣,是陸紫涵。
這一個月,除了上廁所,她都一直在山洞裡照顧阮簾月。
又是施針,又是下藥。
山洞裡擺滿了她的器材,又是搗藥,又是磨粉的。
倒真不愧有“醫仙”之名。
“她沒事了?”
“我是醫生,不是煉丹的老君,哪有那麼容易。”
她伸手拿過顧蒼生手裡的野兔,去摸一旁立著的守信。
顧蒼生下意識地便要收手,卻還是忍住了。
“舍不得用寶刀切肉?”
“殺過人。”
“那又怎麼樣。”
陸紫涵一抹乾坤戒,竟拿出一個案板,輕輕一落刀,兔子便一分為二,案板也“啪”的一聲,斷成兩半。
她當即一驚。
這刀未免太鋒利了。
“不順手。”
她又取出一把菜刀,三兩下將兔肉切碎,又拿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藥草,放進一個瓦罐裡,開始熬湯。
“陸家小姐還會做飯?”
“顧家公子是個野人,陸家小姐也就隻好做飯了。”
陸紫涵斜眼看著他,顧蒼生沒有理他。
“你換過臉。”
顧蒼生沉默不語。
“我不想打你了,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還是打我吧。”
“你就不問問我什麼事?”
“不問。”
“我要給你看病。”
顧蒼生皺眉看著她,“我沒病。”
“你要能看出來,那你就是醫仙了。”
“我有病也不讓你看。”
“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給她治病。”
顧蒼生冷冷地看著她,“你想死在這荒郊野嶺?”
“山高水長,能埋在這裡也挺好。”
刀尖突然閃過,刀尖懸在陸紫涵的脖子前,一滴鮮紅順著她雪白的脖頸落下。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陸紫涵閉上了眼眸。
“記得把我和那位姑娘埋在一起,我們都不會孤單。”
顧蒼生抽了抽嘴角,收刀放在一旁。
陸紫涵睜開眼睛,顧蒼生轉過頭,不願去看他。
藥罐呼呼地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