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過溫室的小姑娘,哪能想到去一個陌生的家裡生活,認從未見過的人當家人是如何的。
她沒做錯什麼,隻能說造化弄人。
哦不對。
這是一本書,那就是作者弄人!!
左右現在她已經到這裡了,走一步算一步,至少許思還蠻喜歡許家的,雖然破一點舊一點,但很安寧。
那個哥哥雖然說話不好聽,但直言直語不是藏著心思的人,還有個可愛的弟弟和疼她的阿媽。
還有一件讓許思高興的事,這個身體很好很年輕。
上輩子許思學了多年舞蹈,卻在一次訓練的時候摔下舞台傷了腰,後來隻能轉學設計。
剛剛在閣樓裡,她回憶起原主也是從小到大學跳舞,小時候謝家人給她請了老師,上學後就去少年宮,得天獨厚的天賦讓她在舞蹈方麵頗受讚許。
原主的工作就是在滬市一個小有名氣的舞蹈團。
二樓裡。
許向陽站在窗邊,看著下麵傻笑的妹妹。
“……對著辣椒有什麼好笑。”
趴在旁邊的小木也眼巴巴看著阿姐,“二哥,阿姐比小虎那阿姐還好看。”
許向陽:“……”
剛剛不是還怕嗎,小叛徒!!
他又看了兩分鐘,轉身坐到小書桌前。
這些年,許向陽自認成熟能獨當一麵,也隻有剛剛回來在母親麵前孩子氣了些。
背包行李放在地上,許向陽從裡邊拿出東西,大棗、乾果,最要緊的是塞得緊緊的一包棉花,棉花從邊疆帶回來,跟百貨買來的不一樣,又暖又蓬鬆,做冬衣被子都是極好的。
他很慶幸回來前把手裡非全國的票都跟人換成棉花票弄了這些,硬生生背了一路。
正好,入冬了給阿媽和妹妹做一件棉衣。
想到這,許向陽又給了自己一下,“不行,她好我再給她,要跟謝心悅那白眼狼一樣誰管她。”
許思到象牙巷這一天,還發生了另一件引人注目的事。
象牙巷最裡頭那棟小屋子,來了人。
紅木的家具、櫃子、桌子穿過巷子裡往裡邊抬,全是時下滬市最好的款式,那棟屋子在象牙巷也是出了名,平常辰光沒人住,上下三層交關(特彆)洋氣,定時有人打掃,小資做派。
聽說是早些年在港市發家的富商,後來這麼那麼,在那住了一段辰光避禍。
再後來事過去了,主人家回了市區裡屋子就空了下來,但人家沒賣沒租,就空著。
現在嶄新的家具件件往裡搬,誰能忍住不好奇。
特彆是搬東西的一群人,還個個腰杆板正,穿著筆挺的軍裝。
隻是一直到搬完東西也沒瞧著是什麼人住進去。
估摸著從儘頭的小門上樓的。
身姿婀娜的女人們湊在一起,眉眼含笑忍不住猜測,“誒,你說前頭來了個假鳳凰,這是來個真金主啊。”
“可不是嘛,紅木的家具誒不老少錢了,我瞧著還有幾件黃檀木的,排場真橫哩。”
“連這些小軍爺都蠻俊得哩。”
“這可不興饞啊,腰杆上彆著家夥事。”
滬市前些年就開始禁搶,這群人腰邊卻鼓鼓囊囊,身份不簡單。
那裡頭住著的那位,就更讓人抓心撓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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