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劉嬸買回來的。
兩家離得近,許思跟閆崢儕吃了點才出門。
……
許家也熱鬨。
徐桂芳一早起來燉甜梨湯。
又用過年時節才會拿出來的盤子,裝了話梅西瓜子和糖擺在堂屋桌上。
隔壁吳嬢嬢看她忙進忙出,“人逢喜事精神爽,難怪一早就有喜鵲叫。”
徐桂芳麵孔笑嗬嗬說,“小囡好些天沒回來,雖然幾步路就能見,但我總歸念著她。”
吳嬢嬢斂了神色,湊過來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說,“彆家嫁小囡,那姑爺是早早上門提親,這位拿腔拿調派頭十足,是不是不好相處?”
徐桂芳倒是沒真見過閆崢,隻小木白相回來說幾句,說瞧著凶但又不太凶,講不清白。
徐桂芳說,“隻要他對小囡好,旁的都無所謂的。”
吳嬢嬢點頭,“那倒是的,不過啊弄堂裡話可不好聽,說酒席都沒辦閨女就去彆人家,肯定是急著攀上閆家怕到嘴的鴨子飛了。”
“又說那閆崢是個廢人,你們這……”
更難聽的話都有,吳大娟不忍心再說。
徐桂芳麵孔拉下去,“這幫愛嚼舌根的,不關她們事體說七說八天天瞎講。”
“不過我瞧思思是個寬心的,不會放在心上,”吳大娟安慰了好姊妹幾句,“我瞧得出,思思格局大心不在這些雜事情上,將來肯定是乾大事的人。”
徐桂芳歎氣,“沒啥大事要她乾的,她過得舒心就成。”
兩人才說幾句,外邊嗡得一下猛鬨起來。
原來是小方幾人送東西過來了。
三人穿著軍裝,左右手各拎兩三個禮盒,小方最誇張,一左一右抱著四瓶好酒,兩瓶閆崢準備的,另兩瓶上頭是蚊子樣的洋文,腔調十足。
門口男人張嘴白話,“那瓶子我瞧見過,國外來的哩,我吃過一杯,葡萄酒甜滋滋。”
“去去去,莫吹牛,我瞧還是兩瓶白的帶勁,和平飯店有,招待領導都喝那酒。”
“許家這是走運了,一個小囡嫁出去轉頭就成人上人哩。”
“那有什麼用,我聽說閆家這姑爺腿壞了,嫁給個瘸子為的啥?”
“你說為啥,為鈔票唄,還要幫人養娃,哪裡正經人家會答應。”
有人聽不下去,“吃不到葡萄說話酸溜溜,要落你頭上你能勿答應?”
“就是啊,這裡頭隨便拿件出來,你曉得多少鈔票伐,要你半年工資了。”
“不過你這麵孔人家可看不上,許家小囡是頂呱呱好看的。”
說著說著都要吵起來,還是有人吼了句,“軍官的閒話都敢講,等會兒給你們儕抓進去,吃排條蹲大牢。”
眾人這才消停,伸長脖子嘴巴閉牢看。
裡邊小方幾人已經把東西搬進堂屋,徐桂芳要他們吃杯茶,三人也不要筆直站在堂屋前,說等閆隊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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