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不為所動。
“是不是閆隊長不給你買呀,你同他好好說說唄,畢竟結婚是女人最幸福的事,不辦遺憾一輩子,”謝心悅終於找到個拿捏許思的地方,話裡話外帶著優越感。
劉嬌都聽不下去了,“洋貨行的婚紗有啥啊,有錢有外彙券又不是買不到,我總算想起來思思這身旗袍,不會是黃大師做的吧?”
前頭說穿旗袍不好看得太太驚訝道,“黃大師?你你你,你是說那個華新百貨重金請來的黃大師,他當年給多少名家太太做過旗袍啊,現在都不做了。”
劉嬌說,“就是他,我前些天去過,隻能買徒弟做的成衣,當時黃大師就在做這身旗袍可饞死我了,原來是給思思做的。”
許思眉梢微挑,黃大師啊黃大師,沒想到名頭這麼大的。
“誰家差那點錢啊,洋貨行的東西都能買,這旗袍可買都買不到了,好看要命,黃大師挺老了吧,做一件少一件,哪天一命嗚呼都是絕作啊。”
“噗——”許思差點笑出來。
遠在華興百貨的黃老頭猛打幾個噴嚏,“呸,誰罵我。”
“哼,不過是一件旗袍,吹什麼牛,”謝心悅翻翻白眼。
劉嬌說,“謝小姐聽說你從邊疆回來的,不曉得也正常,黃大師可是給宋夫人都做過的,招牌響當當。不說這些,你瞅瞅上頭的針腳刺繡,也應該識貨的呀~”
全世界都是嘴替,許思都無聊了,端起葡萄酒又喝一口。
彭州華本意不想管謝心悅,但如今兩人綁在一起,隻能拉了這個蠢女人過來,“行了,彆閒聊了。”
謝心悅努努嘴不滿意,“18號龍鳳廳,到時候我給思思發請柬的,不來我會傷心的。”
“18號龍鳳廳?”
一道硬朗威嚴的聲音插進來。
眾人回頭看去,竟然是閆振華來了。
他身著黑色唐裝,杵著黃花梨鑲白玉拐杖。
身旁跟著滿臉堆笑的和平飯店的王經理。
閆振華不怒自威,緩步走來,炯然有神的虎目淡掃眾人。
隻看到王經理態度,還親自陪著上來,大家就曉得如今閆會長在滬市啥地位。
航運的人趕緊圍上去腆著臉打招呼。
“閆會長來了,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閆會長好啊,您都多久沒參加商會的飯局了。”
“幸會,閆會長,我是馬氏航運的馬……”
沒等說完,閆振華一擺手,“行了,今朝我不是來談生意的,兒子兒媳好些天不回家吃飯,我這不上趕著來瞧瞧小倆口。”
這話說得,眾人心裡有數了,啥婚紗、婚禮不重要,閆會長認這兒媳彆人說啥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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