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秀聽到對方叫自己以前的名字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不想讓彆人知道她的以前。
扶欄那裡的女子相互看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叫誰的。
“那我上去了。”高娥作勢要上去。
“我這就來。”陳容秀說著小跑著下樓。
高娥往一邊站了站等著陳容秀下來。
陸青羅不知道高娥為什麼會認識這裡的女子,她也沒問。
“你是……”陳容秀走到高娥一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高娥“二嫂?”
陳容秀本來就認識高娥,原主剛嫁到陳家的時候,陳容秀羨慕原主的東西,還舔著臉去要,隻是原主不待見她。
“你怎麼墮落成這樣?”高娥看著陳容秀。
“墮落?”陳容秀嗤笑,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珠釵“二嫂這是嫉妒我吧?”
“我嫉妒你?”高娥覺得每個字自己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就不懂了。
“對啊。”陳容秀得意“我如今穿的綾羅綢緞,用的是金銀珠玉,吃的是山珍海味,來往的都是有錢人。”
“再看看二嫂。”陳容秀一臉嫌棄“好歹也是地主家的女兒,穿的如此寒磣,天天麵對那些泥腿子,和一群無知村婦坐在一起擠跳蚤,我都替你臊得慌。”
陸青羅看向高娥,陳容秀叫她二嫂?
他們陳家竟然有這樣的人?
高娥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你開心就好。”
陳容秀覺得高娥是真的嫉妒她:“我當然開心了,這還要感謝大伯娘,要不是她容不下我,我怎麼會知道外麵還有這麼好的日子。”
“對了,二嫂回去一定要向大伯娘轉達我的感謝,我這個侄女記的她的好。”陳容秀笑的嬌媚。
高娥不知道怎麼說。
陳泛才一家好像都是這樣,唯利是圖,連最起碼的榮辱觀都沒有。
如此說來陳容秀成現在這樣也正常。
正說著一個醉醺醺的男子突然撲了過來,直接把陳容秀摟到懷裡揉了起來。
陳容秀被揉的嬌笑連連:“我就不和二嫂說了。”她鑽在男人懷裡轉身進樓子。
高娥怎麼覺得陳容秀很適合這職業呢?
“她真是你們陳家人?”陸青羅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陳家二叔的女兒,那一家的事……”高娥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說。
陸青羅竟然有點想聽,原來運籌帷幄的高娥也會有這麼多破事。
“回頭閒了給你說。”高娥卻沒有繼續說,左右看了看“我還沒有看過覃州城的夜景,咱們到處逛逛。”
陸青羅覺得完全可以邊逛邊說,但是她沒有這樣提議。
覃州城的裡的生意的確繁多,像合縣沒有的琴行、棋社、繡樓……
除了賣東西還有各種服務,梳發、修麵、敲背……
路邊的相師、說書人也是比比皆是。
如今天熱,來一份涼果,出一文錢就可以在說書人前租一個矮凳坐在那裡聽書,說到興處引的人聽客歡呼叫好。
那說書人卻停下像模像樣的端起茶盞潤喉,讓那些聽的上頭的人抓耳撓腮,隻好向說書人的桌案上丟幾個銅板。
那說書人不著痕跡的收了銅板,眉開眼笑的又講了起來,聽的那些人屏住呼吸。
高娥站在一邊聽了一會兒,不得不說這說書人是會控製節奏的,吊足了聽客的胃口。
陸青羅也站在那裡聽的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