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清是想為陳克出頭,陳克壓根就沒這個頭,所以真較真起來誰也落不了好。
陶美雲聽了高娥的來意笑了起來:“你也有怕的事?”
“不是怕。”高娥想陶美雲這是什麼邏輯“大家都挺忙的,他們這樣折騰下去耽誤事。”
陶美雲覺得高娥不是那種怕耽誤事的人:“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沒說去哪兒,等他回來我給他說一下這件事。”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高娥說著就站了起來。
“你這過河拆橋,我剛應下這件事你就要走?”陶美雲沒好氣的說。
“我家裡一堆事,買了東西要回去做午飯。”高娥攤手“萬一再出個什麼亂子我還得盯著。”
陶美雲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你那男人回來還不如不回來。”
高娥不知道怎麼應這話:“沒他我就要被叫寡婦了。”
“你倒是一點都不忌諱。”
兩個人打趣了兩句高娥匆匆離開。
等她回到壩頭村的時候,發現賀堂春竟然在壩頭村,杜維清和合縣的讀書人也其樂融融的,就差直接插了香燭拜把子了。
“什麼情況?”高娥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昨天兩邊還針鋒相對一定要分出個高下,今天就握手言和?
陳含月看二嬸回來慌忙跑了過來:“杜先生好厲害,幾句話就能讓那些老頭子變的和顏悅色。”
高娥恍然,看來是杜維清讓步了:“他那幾句話不知道讀了幾車聖賢書。”
陳含月一臉崇拜:“那就更厲害了。”
高娥覺得陳含月這情況肯定有問題。
這個時候陳克匆忙的過來:“家中吃食可夠?”
“我剛采買了一些。”高娥看陳克那開心的樣子,看來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那正要,好好的做幾桌席麵,賀大人同我們一起吃一頓。”陳克激動的說。
高娥點頭。
今天采買的東西多,做幾桌席麵綽綽有餘,還有兩壇酒,眾人吃喝的儘興。
一直到太陽西斜眾人才散場。
合縣那些人收了行障帶著仆從離開,對陳克稱兄道弟,約著下次什麼時候見麵。
杜維清以不勝酒力為由沒有去送那些人,兀自坐在院子的陰涼處笑的莫名其妙。
“杜先生莫不是醉了?”陳含月湊到二嬸身邊“二嬸會不會煮醒酒湯。”
“酒不醉人人自醉。”高娥覺得杜維清應該不是醉了,轉即看著陳含月“這醒酒湯你得問孫叔,以後多看看書,書裡都有。”
“我這就去問孫叔。”陳含月說著就走。
高娥也隻能感慨一下女大不中留,想了想拎了竹椅過去坐在杜維清一邊。
“今天這樣讓你不痛快?”高娥不確定的問。
“也不是不痛快。”杜維清收了醉意“這天下本來就有濁清,我何必執著於痛快,隻是和往日行事方式有悖,有些不習慣。”
“這也正常。”高娥點頭“杜先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杜維清笑了起來:“我打算在你們村住下來,看你的村集體解散。”
高娥聽笑了:“看來杜先生是覺得村集體之事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