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趕來的下人們,衝過來就看到這麼一副嚇人的模樣,趕緊拉開兩人。
兩人這一架打的,是衣服也亂了,頭發也散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把聞訊趕來的忠勇侯和定遠大將軍給氣了個倒仰。
紀蓁被拎回家後,直接禁足一個月,而俞伯君則被關了起來,被管教爹爹們更加嚴厲的教起了規矩。
紀蓁因此記恨上了俞伯君,卻不想,三天後收到了忠勇侯府管家親自送來的滿滿三大筐甜棗,還有一封俞伯君的親筆信。
“十枚金珠悉數找回,管家告知,此數足以買下棗樹。但是我家的棗樹不能給賣給你,隻能給你棗子。剩餘之數,可待來年結棗後,再打給你吃。”
寥寥數語,一筆一劃的蠅頭小楷,寫的非常工整,讓紀蓁的火氣消了一乾二淨。
禁足結束後,她便去偷偷看他,一來一去他便被紀蓁收成了小弟,一起上樹掏鳥,下河捉魚,橫行京中。
隻是好景不長,沒多久,俞伯君就被送忠勇侯送去了東大營,兩人再相見的時候,已是多年之後,在西北的冬天。
紀蓁將往事與俞景熙一一道來,聽的俞景熙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兄長還有這樣的一麵。
俞伯君出言欲阻止紀蓁繼續說下去,卻隻見紀蓁衝他哈哈大笑,道:
“你急什麼?你的那些糗事八百天都說不完,現在就著急可怎麼行?”
說罷便讓他身邊的侍女幫他倒酒,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
一旁的俞景熙看著麵色不佳的俞伯君一眼,又看向紀蓁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在殿下麾下從軍如此有趣,景熙也想去了。殿下,我可以嗎?”
“你?”
紀蓁十分認真的將俞景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看得他臉都紅了,方才嚴肅地搖了搖頭道:
“不行,行軍打仗不是兒戲,你太瘦弱了。要想從軍,起碼要像你哥哥這樣的體格才行。”
臉色黑沉的俞伯君忽然被紀蓁點名,心情意外的開朗了些,卻聽俞景熙不服輸的說道:
“身體瘦弱有什麼關係,殿下不是說,兄長以前也是很瘦弱的。”
俞景熙越說越小聲,終是沒好意思把豆芽菜那三個字說出口,紀蓁卻意會地笑出聲來。她笑道:
“鍛煉得當自然身體會好些,不過這可並非一日之功,要日日勤修苦練才行。”
說到這裡,紀蓁看了眼俞伯君,衝俞景熙挑眉道:
“所以俞小公子,你可想習武?”
紀蓁此話一出,俞伯君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他很不讚同的看了紀蓁一眼,道:
“彆鬨,景熙身子弱,不像你似的這麼能折騰。”
紀蓁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俞伯君截了一半,哪裡能饒過他。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笑罵道: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上趕著護著。乾什麼?我是能吃了他嗎?告訴你,我這可是有看家的好本事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