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男人沒有想到的是,地牢裡前後兩道門,都打開了。
一頭,是守衛押著一個癱軟在地上的男人。而另一頭則是仙姚公主李元櫻和太女李元珍。
李元櫻一看到紀蓁開了門,立刻大步向她走來,大聲質問道:
“紀蓁!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當著本宮的麵關門?你在這裡背著我和皇姐,和那個男人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而跟在李元櫻身後的李元珍,則一臉陰沉的將目光牢牢鎖在潞子言的身上。
然而潞子言並沒有看她,他一進地牢就被紀蓁示意關進了離這刑堂最近的牢房裡,方才紀蓁審訊的每一句他都聽到了,甚至看到了那男人若有似無飄向他的目光。
可他沒有動,隻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十分端正的跪坐在地上的乾草上。
“青岩,你緣何關押本宮的正君?”李元珍的聲音低沉,威壓十足。
紀蓁看了李元珍和李元櫻兩人一眼,恭敬拱手行禮道:
“太女殿下,仙姚殿下。”
紀蓁將兩人讓進了地牢刑堂,李元櫻心中的怒氣還沒散呢,卻一眼看到了倒在地,上攤成一團的自己府上死士,頓時被嚇得夠嗆。
是臉也白了,眼睛也瞪圓了,連嘴巴都閉上了,看的紀蓁冷冷一笑。
而李元珍卻沒管那個攤在地上的男人,她的目光隻輕輕掃了被綁在刑架上的男人一眼,便又落在了潞子言的身上。
她站在牢門前,看起來心疼極了,隔著牢門向潞子言問道:
“子言,你可還好?”
潞子言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而李元珍卻受不了似的,轉身衝著紀蓁直接發難:
“青岩郡王!”
“微臣在。”紀蓁不慌不忙地躬身拱手。
“本宮再問你一遍,本宮的正君,為何在你的地牢裡?還不趕緊把人放出來,是想犯上嗎?”
“微臣不敢。”紀蓁深深彎腰,畢恭畢敬,口中說道:“不過昨日,微臣府中出了一個大案,潞公子牽涉其中,所以微臣不得不按我南越律法,秉公處置。先將潞公子關押於此。”
“大案?什麼大案不能交給京兆尹去審,而是在你地牢裡,動用私刑?”
李元珍下巴高抬,一步不退,將目光牢牢鎖在紀蓁身上,森冷威壓令人渾身生寒。
不過紀蓁毫不在乎,她看向李元櫻,似笑非笑道:
“微臣原本,也是想過乾脆讓京兆尹來審好了。不過,這個案子,裡麵牽涉太多,隻怕一個京兆尹審不了,到時候驚動了皇帝陛下,不知兩位是否但擔待的起?”
“青岩,你膽敢拿母皇威脅我?”
李元珍眉頭緊鎖,看向紀蓁的目光裡多了一分殺氣。而李元櫻則立刻將兩人間驟起的危險火花打斷,說道:
“皇姐,她既然人拿都拿了,不如就先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蓁知道,李元櫻是個沒腦子的。她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還可能會跟著李元珍鬨醫鬨,說兩句。可現在既然看到了被她拔出來的死士,心裡估計除了趕緊自保意外,再也不會有彆的想法了,會願意去見京兆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