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來圖我的寶貝?”那聲音幽幽如同鬼魅,言語間不帶絲毫感情
“少裝神弄鬼的!”張山澤壯著膽子喊道“有本事現身出來一戰,躲在暗處裝什麼神秘?”
“躲?”那聲音似乎對這個字眼特彆敏感“是啊,躲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呢?但就算我不躲,你們又能奈我何?”
“在上麵!”李乘風仔細感應了一番,小聲的對張山澤說道“局勢不明,切莫輕舉妄動!”
張山澤聞言,抬頭往上看去,隻見在昏暗的光線裡,山洞靠上麵一側的山壁上有一塊突出的山石,長約三米,寬有兩米見方,形成一個天然的石頭平台。地上的二人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石台上似乎盤坐著一道消瘦的人影。
“你們是哪家的娃娃?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身影微微的晃動了一下,似乎是在低頭觀察下麵的兩人
“道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龍虎山天師府嫡傳弟子張山澤!你究竟是人是鬼,藏頭露尾的不敢見人,算什麼本事?”
張山澤似乎是被這詭異的氛圍影響了判斷,開口間竟是一些挑釁之詞,李乘風攔都攔不住
“哈哈哈~~~”那身影發出一陣夜貓子似的怪笑“龍虎山天師府很久沒聽到這個名號了!那小子~~你又是哪家的娃娃呀?”
“晚輩全真龍門,樓觀一脈,李乘風。”報上了自己的家門,李乘風緊跟著開口問道“不知前輩尊號,隱居於此又是意欲何為?”
“哦??”石台上傳來一聲驚疑“樓觀一脈都有傳承了,看來時間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
“少廢話!”張山澤憤然開口“我們都已經報出了家門,你就不該說說你是誰嗎?”
“唉!”那身影歎了口氣“說與不說又有何異?反正你們倆今日注定命喪於此,念在你們師門前輩多年前對我的追殺之恩,今日我便發發善心,收了你們的魂魄,倘若有一日,你們的師長得知自己門下弟子的魂魄被我煉化,增長功力,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想想就痛快啊,咦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如同指甲劃過玻璃般,讓人極度不適。石台上那人所說的話更是讓兩人驚詫不已,自己的師門前輩竟然都曾對其展開過追殺,那現在自己豈不是送到仇人門上來了?
“這位前輩,既然您與我們的師門素有仇怨,想必今日無法善了。”李乘風冷冷的注視著平台上那道身影“就算是死,也請讓我們死個明白,最起碼得讓我們知道死在誰的手裡,對吧?”
“你小子倒是有些膽色~”平台上的身影忽然站了起來,消瘦的身形如同鬼影一般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抬手一招,石門後的八角宮燈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瞬間飛到了身影的肩頭,懸浮在空中悠悠的打著轉兒,借著燈籠的光芒,二人才算是見到了這道身影的廬山真麵目。
這是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頭,身形極其消瘦,用皮包骨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灰白色的頭發亂糟糟的披散著,雙頰深陷,須眉叢生,隻有一雙眼睛出奇的有神,隱隱透露出陰狠凶辣的目光。在旁邊八角宮燈青光的映照下,眼前的老人猶如地府中的羅刹惡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張山澤顯然是被老者的形象嚇得不輕
“我嗎?”老頭捋了捋雜亂的胡須“我是人也是鬼,又或者說非人非鬼,但不管我是什麼,取你們的性命都是綽綽有餘的!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嗬嗬嗬我就是被你們師門長輩追殺多年,卻又束手無策的心頭大患,枯風道人!”
“你是枯風道人?不可能!”張山澤一聽這名號,瞬間不淡定了“初來青鬆鎮時你就年逾五十了,過了這好幾十年,你不是應該已經已經”
“已經一命嗚呼,身歸黃土了是吧?”枯風道人接過話頭“我若身死,豈不是遂了他們的心意嗎?當年,各門各派用儘手段都無法置我於死地,我又豈能讓他們失望?今日,就先從你們這兩個娃娃身上取些利息吧!”
說罷,抬手一揮,那盞青色的八角宮燈便朝著張山澤激射而來。枯風道人出手極快,張山澤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見著那盞燈籠離自己越來越近。
“快閃開!”李乘風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堪堪躲過法寶的攻擊“彆發呆了,今日異常凶險,全力以赴吧!”
說完,趁著燈籠飛出去的間隙,李乘風猛然發力向枯風道人衝去,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打出,剛猛的力道發出嗚嗚的破空之聲,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枯風乾癟的胸膛之上。
“噗~~”的一聲,李乘風的一拳如擊敗革,而那枯風道人竟然連動都沒動一下。這等匪夷所思的局麵讓李乘風著實嚇得不輕,這一拳的力道雖不敢說無堅不摧,但也足以開山裂石,打在這副瘦弱不堪的身體上竟然連一絲反應都沒有。李乘風見狀也不敢大意,連忙收勢向後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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