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啪啪啪的一片腳步聲,忽拉拉一幫學生擠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陸爾目瞪口呆之中,迅速坐滿了教室。
陸爾看到了霍震霄,霍震霄卻沒有看他,其實這兩個人都屬於在人堆裡就像鶴立雞群一樣,非常顯眼,一樣的俊秀,一樣的挺拔,隻是陸爾軍人出身,更加英氣逼人罷了。
霍震霄因為平時總有人對他拍馬屁,所以對人冷冷的,一個人未來走的路可以選擇,但出身卻沒的選,不管他願不願意,黑道太子爺的身份會伴隨著他一生。
不管是男同學女同學,看著陸爾的目光都有幾分熱烈,陸爾可不管這些,大搖大擺地走到最後一張空著的課桌旁,掏出手帕擦了擦,坐了下來。
他渾身散發著和霍震霄一樣的冷峻氣質,這兩個人坐在教室後麵,空氣都仿佛冷了幾分,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覺,所以沒人說話。
老夫子清了清嗓子,剛要講課。
忽然,教室門一開,打斷了他,老夫子氣得手中的粉筆捏的粉碎,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教書了?
督導主任進來了,他不是華夏人,是扶桑人,他氣勢洶洶地來興師問罪,剛剛從醫務室出來,醫務室躺了一地扶桑學生,其中織田秀吉是他的堂侄兒,他叫織田小五郎。
織田小五郎不管老夫子的臉色有多難看,徑直走到講台上,大吼一聲:"八嘎!誰是陸錚?站出來!"
陸爾差點沒反應過來,陸錚是他的化名,他懶洋洋的站起來:"你狗叫什麼?"
織田小五郎差點氣得撅過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剛來報道,就敢襲擊同學,你膽大包天!我要開除你,再抓你到巡捕房!"
陸爾懶得搭理他,不屑的眼神看著他:"開除我?你也配?長得還沒有豆杵子高,不站在講台上我都看不見你,什麼東西?"
"納尼?"織田小五郎上哪去懂東北話裡的豆杵子是什麼東西,但總歸是罵人話,他儘管無恥,但也知道自己一個學校的督導主任,和一個學生打嘴仗是挺不要臉的,氣得跺了跺腳,小步倒騰著去找校長了,在這個學校,隻有校長和教務主任才有權利開除學生,他沒有。
陸爾安靜地聽著課,對學堂的感覺漸漸從陌生到有點熟悉了。
他沒有注意到,一雙熾熱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他。
許婉婷是上海灘市府副市長許長河的女兒,他有兩個哥哥,隻有他一個女孩,不免嬌生慣養,性格也是囂張跋扈,剛才她也隨著同學們去看熱鬨,深深地被陸爾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給迷住了,本來她一開始是喜歡霍震霄的,可是霍震霄根本不搭理她,本來她想利用父親的地位來震懾一下霍震霄,讓他乖乖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是霍震霄屌都不屌她,一個小小的副市長,見到他爹點頭哈腰的,一副諂媚的嘴臉,還能讓他害怕?吃屁吃多了吧?
陸爾一直在等學校找他,他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麼完了,可等到放學,都沒人找他,陸爾本以為自己能成為曆史上第一個上學沒超過半天,就被開除的學生呢?可是沒有動靜。
陸爾不知道孫桐是找了什麼關係,將他送到聖約翰讀書的,更不知道為了他,今天學校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會,校長施密特拍了桌子,明確的說了,這個叫陸錚的學生是校董親自安排進學校的,自己都沒權利開除,這才壓下了暴跳如雷的織田小五郎。
織田小五郎查陸爾的學生檔案,卻查不出什麼,他隻能告訴蘇醒過來的織田秀吉,可以私人解決陸爾,但是不要在學校裡,這是法租界,校董是鷹國人,他們扶桑人在這沒有特權。
陸爾上了黃包車,炫炫她們今天開始訓練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心疼還是什麼,但他尊重兩個未婚妻的選擇。
他不知道許婉婷跟著他,黃包車奔著城隍廟跑去,寶寶愛吃水煎包,炫炫愛吃熏魚,這兩樣,隻有城隍廟那才有正宗的賣。
陸爾撇了一眼路邊一個騎自行車的人,那個人做了兩個手勢,陸爾的眉毛皺了起來,有人跟蹤?是扶桑人派來的?他雖然是自己一個人出門上學,可是警衛排已經換上了便裝,分散保護他,一想到警衛排,陸爾就想到了阿布,心裡就像針紮一樣的疼痛。
陸爾的戾氣逐漸上來了,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扶桑人還是殺得少了,總有這些蒼蠅圍著自己在轉。
"阿武,找個僻靜的地方停下!"給陸爾拉黃包車的是碼頭上的人,是譚四安排的,譚四和馬永貞還要十天才能出院,他們喝下陸爾給的空間井水,已經恢複了大半,而豔陽天臉上的傷疤已經快好了,但他們以為陸爾給的是外國的特效藥,沒有起疑。
黃包車拐進了一條弄堂,這條弄堂裡全是開壽衣店的,如果不是家裡死了人,是沒有人願意往這來的,所以弄堂是很是僻靜。
黃包車停了下來,陸爾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時間靜止,弄堂裡所有的事物都停止了,陸爾試驗過,他的時間靜止隻能作用在一百米的範圍內,不過,這一百米靜止的範圍是超脫了時間的,也就是說在他讓時間靜止的時候,這個範圍的人和物是一百米以外的人看不到的,這就是奇門遁甲的可怕之處,這種玄奧無法用科學來解釋,也許真的是科學的儘頭,都是神話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