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有意思了,老毛子又被扯了進來。
奉天大旅館,這是奉天城最大最古老的一座建築,全歐式建築,在東北,它與哈爾濱的馬迭爾旅館齊名,因為這裡住的都是外國人。
樓高五層,在三層的一個房間內,三個俄國人正在大吃二喝,如果論起全世界的酒,排名第一的當屬伏特加了,那麼論起全世界最能喝酒的人,那也一定是沙俄人。
這三個俄國人滿臉的大胡子,全身上下皮毛一體,實在看不出年齡,他們身邊堆滿了酒瓶子,很明顯已經喝高了,因為牛逼吹飛了,三個人之中,曾經同時和五頭棕熊乾過仗的身手最次,其他兩個的身手已經上升到可以吊打加夫裡拉的地步了,要知道加夫裡拉可是俄國神話裡相當牛逼的人物了,他是天使的頭領,長著九支翅膀,兩人正在交換烤天使翅膀的經驗。
忽然門開了,一個俄國青年走了進來,這個俄國青年收拾得挺板整,下巴剃得趣青,穿著一件貂皮大衣,手裡提著一個箱子。
跟熊乾仗的那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揮舞著手臂,敬了個禮,大聲叫道。
"彼得洛夫.伏羅斯基.羅伯……"他卡殼了,停了一下問道:"你姓啥了?"
彼得洛夫勳爵有些無奈,這些人哪有個特工的樣子?從經濟蕭條的國內來到華夏,這是徹底放飛了自我了,不過這些老毛子也從來沒把華夏人放在眼裡,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隻是把箱子放下,打開,裡麵放著滿滿的炸藥。
"昨天趁亂炸了五家,今天晚上再加把油,用這些炸藥再炸幾家。"
"好的,彼得洛夫.伏羅斯基.羅…."又卡殼了。
彼得洛夫勳爵厭惡的撇撇嘴。
"少喝點,晚上還有事要乾。"說完走了出去。
"羅…羅斯基.海拉希斯基。"他終於把彼得洛夫的姓名叫完全了。
彼得洛夫出了奉天大旅館,寒風凜冽,他緊了緊大衣的領口,向街對麵的商店走去,他剛走到商店門口,忽然,十幾個關東軍在一個大尉的帶領下,從卡車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地衝進了奉天大旅館。
彼得洛夫眯起了眼睛,快步走進商店,買了盒煙,站在玻璃門前向對麵張望,他的手插進了懷裡,在懷裡把手槍上了膛。
沒過兩分鐘,一個身影破開窗戶,從三樓摔了下來,看衣服的顏色,屎黃色,關東軍的軍服,這是一個關東軍士兵。
阪田次郎萬萬沒想到,三個喝得醉醺醺地老毛子,十幾個士兵竟然摁不住,果然是戰鬥民族,單兵作戰世界第一,一個關東軍士兵從窗戶被扔了出去,阪田次郎忍不住了,掏出南部手槍剛要上前,卻突然眼珠子瞪出了眼眶,他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
"八嘎牙路!炸藥…"
阪田次郎眼睜睜看著一個俄國人咧著大嘴拔去了雷管引信,阪田次郎先是看到耀眼的白光,然後才是震耳欲聾地爆炸,接著…沒有接著了,整個奉天大旅館被炸成了廢墟。
彼得洛夫親眼看到一座五層高的建築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然後靜止,接著轟的一下坍塌。
一股氣浪將商店的玻璃乾得粉碎,幸好彼得洛夫用大衣擋住了頭臉,但也被衝了個跟頭。
街上大亂,彼得洛夫裹緊大衣貼著牆邊,大步流星地走開,他的眼淚流了下來,這個時候他最後悔的是,剛才看三位同事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輕蔑,他的耳邊仿佛又響起了"彼得洛夫.伏羅斯基.羅伯…"的語音,如果可以,彼得洛夫願意用三年的生命來再聽一次,當然,隻有三年,再多就算了….
.....
陸爾依然在悅來棧大睡,他絲毫沒想到,已經有人替他和大帥府的兩個娘們背了黑鍋,當然,即使知道,他也不會在乎。
隻是他沒想到,隻是自己晚上的這一個衝動,就導致了兩個國家的又一次戰爭。
彼得洛夫咬著牙,將三個同事的壯舉用電報發給了聖彼得堡,接到了電報,克格勃遠東特派員斯彼爾得洛夫斯基拍案而起,親自去見沙俄遠東地區司令官沙得克魯瓦,沙得克魯瓦更加氣憤,狗日的小鬼子!敢欺負你熊爺?反了你了。
下午四點三十五分,沙俄正式對扶桑開戰,新羅戰火又起,這回關東軍又該忙了。
其實並非是因為這三個克格勃的特工死的壯烈,隻是因為停戰開戰都需要一個借口,有了借口,鼓舞了士氣,這仗就可以打。
但是這一切,遠在奉天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張作相傻眼了,因為他已經抓了七個沙俄的富商,想做為人質,和老毛子談判,結果戰爭一起,楊宇霆拿著通電找到張作相的時候,聽到張輔帥說抓了俄國人的時候,楊宇霆叫了聲不好!
不是說抓了俄國人不好,而是時機不好,這個時候,很可能讓俄國人誤會,東北已經和扶桑人結盟,這絕對不符合東北的發展戰略,甚至能把東北的奉軍拖入戰爭之中。
這個時候就顯出張作相的短板來了,他不服眾,沒有張雨亭,他張作相就是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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