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一行四人策馬朝著鎮北關而去。
宮落雁不會騎馬,本不想和陸沉同乘一起,但是在萍兒和靈兒躍躍欲試的眼神中,她倒是突然間有點爭風吃醋的感覺:“我和陸沉同騎一匹馬就好。”
宮落雁剛開始的時候還保持著筆直的坐姿,隨著馬匹的顛簸,身子逐漸的軟化,直到最後徹底躺在陸沉的懷中不動彈了。
寬厚,溫暖,似乎還能感覺到身後傳來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這讓宮落雁控製不住的有點恍惚: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該多好。
宮落雁這一刻突然對崔瓔珞有了嫉妒,她微微側臉,看著陸沉俊美的側臉,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儘數噴在自己的臉上,竟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特彆是那種男兒的氣息,簡直讓自己的心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這一路你都看我好幾次了,怎麼,難道不認識了嗎?”
陸沉低頭看著宮落雁,深邃的眼神讓宮落雁忍不住又心慌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家夥啊,竟然在調戲自己嗎?
宮落雁瞪了一眼陸沉,身子剛要坐直,就聽到陸沉小聲道:“彆動,就這樣靠著就行。”
宮落雁臉色一紅,瞪了一眼陸沉道:“乾嘛,我又不是你的。”
陸沉輕笑道:“馬兒奔跑得厲害,你要是不靠著一點,用不了多久就會覺得很累。”
兩日內在馬上有說有笑的,這讓一旁策馬跟隨的萍兒和靈兒不由地笑了起來。
靈兒打趣地道:“宮姐姐,你要是在那邊不舒服的話,我看你跟我同騎一匹如何?”
宮落雁神情一尬,笑道:“可以啊,隻要你不覺得累就行。”
靈兒美目望向陸沉:“陸沉都不覺得累,我自然也不會覺得累。”
一句話讓宮落雁臉紅不已。
一旁的萍兒突然哎呀了一聲,三人望過去;‘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
萍兒皺著眉頭道:“不知道,可能是好久沒有騎馬了,總覺得渾身不舒服,這要是有人讓我靠一下,那該多好啊。”
宮落雁臉紅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萍兒和靈兒:“我就是不會騎馬,我要會騎馬,就將你們兩個都抱在懷裡,看你們還說話不。”
靈兒咯咯笑了起來:“那行啊,我可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不過現在嘛,我們隻能看著你在溫柔的懷中不願起來了。”
萍兒和靈兒本身是北魏的殺手,但是在大奉那麼多年一直經營的可是青樓的生意,自然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事情都見過。
所以開起玩笑來,一點都不含糊。
但是宮落雁,這一路上可是臉紅不已,氣惱得她恨不得現在就下馬來,自己步行去算了。
四人策馬一日,眼看著天色黑了下來,陸沉道:前方有一個小鎮,今晚我們就住下來吧,明天一早再走。”
三女皆是一臉的疲倦:“行,若是再跑的話,還真的跑不動了。”
四人一行走進小鎮,直接住進了鎮中央的一家像樣的客棧內。
客棧簡陋,但是該有的東西還是很齊全的,吃了一些當地的美食後,陸沉叫來店家小二,給了幾兩碎銀子:“多燒些開水,我們跑一路了,正好洗個澡。”
店家看上去倒是憨厚的很,旁邊站著一位身材中等,神情樸素的女子,看樣子應該是兩口子。
“你們有三位女眷,在這裡洗漱倒是不方便了點。”
“正好我們後院住的地方有單獨的洗浴地方,我一會帶著三位姑娘去後院。”
萍兒和靈兒都是將長發束起來,如同男子一樣的做派,而且絲毫看不出臉上有妝容,就連衣服也統一的黑色。
沒想到眼前這個店家老婆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讓陸沉好奇不已:“你是如何看出來她們是女的?”
店家婦人笑了笑:“這有什麼,我們開客棧的這一行,南來北往的形形色色見的多了,自然能看出來,再說了,三位姑娘往跟前一站,身上特有的那種胭脂水粉的味道是掩蓋不了的。”
“哦?”
婦人的話讓陸沉來了興趣,他看了一眼宮落雁三人,不得不說,若真有人留意起來的話,還真的能看出來一些端倪。
“沒想到店家竟然還有一雙火眼金睛。”
一旁的男子瞪了一眼自己的婆娘,賠笑道:“客官莫要見怪,我這內人就喜歡聊天。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陸沉笑了笑:“兩位如此可就有點藏寶了,都說高手自在民間,隻是沒想到竟然打量的如此仔細。”
一旁的萍兒深深地看了一眼兩人,笑道:“我們主仆三人匆忙行路,自然是女扮男裝的好。”
“在外求財,求的就是一個平安。”
男人欲言又止。
倒是那位婦人笑道:“你們說得對,現在世道亂了,官不官,匪不匪的,還是儘量小心點好。”
“實不相瞞,我家這口以前也是當差的,隻是實在生活不下去了,就跑到這裡開了一個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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