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喪,幾日不見,你更漂亮了。”
孟喪看著眼前拿著一串冰糖葫蘆隻有五歲孩童模樣的閻小蘿氣就不打一處來。
哼,仗著身體缺陷就逍遙自在,氣人。
她拎起小小一隻的閻小蘿的脖頸,強行將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不遠處的奈何橋兩邊開滿了隻見花不見葉的紅色彼岸,橋下的忘川河儘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陣陣腥風撲麵。
橋上孟婆分身正機械般地熬湯,對麵排著長長的隊伍,全都是等待喝完湯去投胎的鬼魂。
閻小蘿會偶爾來奈何橋查探情況,保證孟婆分身不會散。
“每次我前腳來你後腳就到,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監視器了?”孟喪真的很懷疑。
閻小蘿抬頭望著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哎呀,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喏,請你吃糖葫蘆。”
孟喪走向奈何橋,“你自己吃吧,小心長蛀牙。”
“我是閻王誒,怎麼會長蛀牙。”
“回來查兩個人,我懷疑人間有人煉鬼。”她對身後的閻蘿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所以我去人間的時候你根本沒有阻攔。”
閻小蘿大方點頭承認,“對啊!如果彆人可以,我就不會讓你去了,弄得孟婆湯還要分身熬。”
孟婆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代孟婆,隻知道她是最獨特的那一代。
不管孟婆還是無常都是死後成為鬼魂通過考核才能當上的。
她不一樣,她算不上人也算不上鬼,能自由出入行走陰陽兩界。
因為她並不是十月懷胎生下,而是生於忘川在陰間與陽間的交界處,在忘川河受了百年之苦後才被上任孟婆發現收下。
“小白回來了,有什麼事你去找他吧!”閻小蘿離開時還是塞給了孟喪一顆糖。
“太苦了吃塊糖,也許就甜了。”她所指的到底是什麼,孟喪會明白的。
吃了那塊糖,是水蜜桃味的,很甜,可惜蓋不過曾經的苦。
她在忘川河畔閒逛了一圈,又回到奈何橋處。
“喪喪姐,大人說你找我?”
人未到聲先到,遠處又一波鬼魂送了過來。
“排好隊,擠什麼擠,再擠都給老子上油鍋裡泡澡去。”
頂著一張小受臉,身材高高瘦瘦的小白嬉皮笑臉沒個正型地走過來,帽子上‘一見生財’四個大字格外顯眼。
“小白。”
小白並不是因為他是白無常才被孟喪叫做小白,是因為他叫白行。
無常隻是一個職位,地府裡有很多白無常、黑無常,白行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就連資曆最深的白無常禦二都會誇讚一句。
“小白,我找你查點東西。”孟喪拿出薑婷和桃桃的照片,“你見過這兩個人嗎?已經死了三個月了。”
“今天這對母女莫名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無常帶走去投胎了。”
白行仔細瞧了瞧照片,“這女的好像叫薑婷?小姑娘叫桃桃吧?三個月前老黑把她們帶回來過,但是又跑了,說有心願未了寧願去當孤魂野鬼。”
“莫名消失了?她們沒有來地府,不可能去投胎了。”
鬼魂不會無緣無故消失,況且昨天還見過她們,恐怕真的有人在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