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的日子,明南準時去花店報到,老板檢查了下她圖冊背的怎麼樣。
明南對答如流,落落大方。
老板很滿意,觀察三天後,見她表現確實很不錯,就提前給她轉正了。
第四天,明南照常整理花束,門口的風鈴忽然叮咚作響。
她回眸看去,下意識道:“歡迎光臨如約花店,請問——”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她愕然看著門口的兩個熟人。
“熟人”牧宴山和顧淮遲也很驚訝,三人對視好半晌誰都沒說話。
顧淮遲眨眨眼,遲疑著不敢認,明南變化太大,和之前判若兩人,這種變化不僅僅是外貌上的,更多是氣質,是由內而外的狀態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像蒙塵的珍珠,灰撲撲的,並不起眼。
而現在,那層灰不知為何被拂去了,露出珍珠柔潤光澤的真容,讓人情不自禁被吸引。
他正看著,眼前忽然一暗。
牧宴山不知何時走到了他麵前,和明南自然熟稔地打了聲招呼,“中午好。”
“中午好。”明南很快收斂了情緒,笑著把花放好,擦了擦手問:“你們是來買花的麼?想買什麼?”
【怎麼會這麼巧?這都能碰上?】
顧淮遲一怔,茫然的四下看看。
牧宴山點點頭,“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她生前最喜歡粉玫瑰和滿天星,麻煩幫我包一束,謝謝。”
“好,您稍等。”
明南又看了眼顧淮遲,猶豫著問:“顧先生呢?”
顧淮遲倏然回神,眉宇間還帶著淡淡的困惑,“給我包一束白菊。”
明南迎著他的眼神點點頭,轉身腹誹:【好尷尬啊,我剛說了不會再糾纏,這才幾天就又見麵了,他會不會以為我在欲擒故縱?】
顧淮遲:“……”
察覺到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明南如芒在背,小聲提醒:“那邊有椅子,你們可以坐著等。”
沒人動。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沉默。
明南有些窒息,她手上動作飛快,很快一束粉玫瑰就紮好了,她遞給牧宴山道:“你的媽媽一定會很高興。”
牧宴山看著她那兩個小酒窩,彎了彎唇,“謝謝。”
明南轉頭去找白菊,顧淮遲見狀,忙跟上去,“明南,你那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的聯係方式都刪除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明南手上不停,語氣如常道:“就是我發給你的那個意思。”
她包好白菊直起身看著他,認真道:“之前我喜歡你,做了很多不太禮貌的事,給你造成了困擾,對不起。”
“現在我想通了,卻也沒法以平常心看待你,所以覺得還是不要再聯係比較好,日後各自珍重,是最好的結果,你覺得呢?”
顧淮遲愣了好一會兒,“你真的想通了?”
明南點點頭,語氣堅定,目光平和,“是。”
顧淮遲又茫然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還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你那天約我去休息室,就是想說這些?”
“對,我就是想讓你過去說個明白,但我當時有些不舒服,去了洗手間,回來沒看到你,我就走了,抱歉讓你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