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你做虧心事,就總把彆人也想得跟你一樣爛?”我說:“我比你正常多了,蒲藍也比你正常多了。我不管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反正你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
他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進一步捏緊了我的手腕。
“我現在要幫他去做飯,你睡覺。”我說:“如果你覺得我倆在這段時間裡做點什麼,那你覺得的沒錯!”
他仍不鬆手,閉起了眼睛。
我的左手有傷,拉不開他,隻好就這樣坐在床邊,心裡有些生氣。
許久之後,繁音突然開了口:“靈靈?”
“彆這麼叫我。”聽起來好惡心。
他又沉默了很久,閉著眼睛開了口:“剛剛騙你的。”
“什麼?”
他沒吭聲,鬆開了手。
是他說“我愛你”那句話?我早就知道是假的,他才沒有愛我,他就是耍我,或者跟小甜甜較勁。
我出去時,湯已經飄出香味了,這裡沒有凳子,他在地上坐著,上半身靠在冰箱上,可能也是很累了,閉著眼睛。
我過去說:“你到床上去睡吧。反正我也不困。”
他這才張開眼睛,看向我,虛弱地笑了一下,說:“你去躺著吧,我在這兒涼快一會兒。”
我忙伸手探他的額頭,擔心他是否發起了燒。他卻把頭一偏,笑著說:“我沒發燒。”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才想起要收回,問:“你以為我跟他合夥設計你?”
他垂下眼皮,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依然沒說話,也沒有看我。
我問:“你是從他進來的時候才這麼覺得嗎?”
“從你出現開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虛弱極了。
我問:“那怎麼放我進來?”
“怕有萬一。”他總算抬頭:“幫忙去看看湯。”
湯已經開始發白,我嘗了一口,已經有鮮味了,但明顯還沒煮好。
我回去說:“還沒好。”
“你去休息吧。”他依然是那副非常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