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飛哥！”
“你大人有大諒，你，你不常說以德報怨嘛，你就彆跟我計較了。”
陳阿飛看了他一眼，道“那句話還有下文。”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故，應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我說過多次，可惜，你總是聽到第一句，而忽略了下麵的。”
盧升一臉茫然“這什麼意思啊？我不懂啊，這什麼意思啊。”
文鄒這時看向羅閻，請示做法。
羅閻淡淡道“按照陳先生說的去做，再也不見，那就讓他消失吧。”
文鄒當即轉身，打了個手勢。
兩個大漢立刻將盧升拖走，盧升大聲呼救，聲音漸漸遠去。
陳阿飛又看向了小蕾，走了過去。
羅閻打了個手勢，那捂著女人嘴巴的大漢就鬆手後退。
小蕾連忙整理下自己的，露出笑容，看向陳阿飛“阿飛，我們回去吧。”
“以後我會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你不是想要孩子嘛，我給你生一個，不，生幾個。”
陳阿飛臉上一點點泛起笑意，伸手替小蕾攏好淩亂的發絲。
“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像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那時候，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我。”
“可惜啊，生活讓你變了模樣。”
陳阿飛低歎了聲“人生若隻如初見，那該多好啊”
小蕾身體輕輕顫抖了下，眼淚一顆顆地掉了下來。
“阿飛，你聽我說”
“我累了。”
陳阿飛替她整理好衣裳，然後拿出一張記分卡“這裡有我幾年來存的一些錢，都給你。”
“沒事，你拿著，原本也是要給你的。”
“拿上它，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
“我們今天，就此彆過了。”
小蕾搖著頭，想說什麼，但一個大漢把她拉走，拉出了街口。
陳阿飛抬起頭，雙眼通紅，過了片刻，才轉過身對羅閻道。
“赤鬼先生，很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但請你給我幾天時間調整，元宵之後，我再去找你。”
“你看可好？”
羅閻道“你就多休息一段時間吧，元宵後我也要出門一趟，回來後我再讓關鵬找你。”
陳阿飛點頭稱好，隨後神情黯然地返回小店。
羅閻沒有逗留，鑽進車中，離開此地。
車上，他對關鵬道“稍後，你替我購置模擬艙，等陳老師來了之後，你帶他一塊去挑選吧。”
關鵬點頭。
這時，汽車開出了街道，轉過一個拐角時，車燈前方，有道身影出現在光芒之下。
是個老人。
有點駝背。
穿著黑色長衣，立領，左右開裾，腳下是同色布鞋。
他背著手站在那裡，像是沒看到汽車一樣，哪怕司機已經不斷鳴笛了。
眼看車子就要撞上，老人突然躍上半空，抬手微微蓄力，便一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