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攔著村口的閘欄就升了起來,讓羅閻兩人得以通過。
經過閘欄時,羅閻看到那給兔子剝皮的男人,正在清理內臟。
那人摘出兔子的心臟,在雪地裡擦了擦,就直接丟進了嘴中。
在對方看過來前,羅閻先一步收回了視線。
按照村漢的指引,他們來到距離村口不遠的一所院子落腳。
院子裡已經長滿了雜草,但兩層小樓還算完整,可以勉強對付一晚。
院子中還有口水井,上麵有蓋子。
村漢挪開蓋子說“你們要喝水就自已打,反正現在是沒有自來水了,燒飯啥的你們自己看著辦,晚上彆出門,彆惹事。”
“不然村長趕你們,我可管不著。”
“曉得哩,謝了,老鄉。”宋秋棠送走了那個村漢。
羅閻則將東西搬進了小樓裡。
小樓的大門隻剩下一邊,門兩邊貼著殘破的春聯。
進門後是個石屏風,後麵是客廳。
客廳裡理所當然地一片狼藉,宋秋棠麻利地清掃起來,片刻之後,客廳就變得乾淨了些。
羅閻則在外麵割了些雜草進來,鋪在了地上。
這樣晚些時候睡在草堆上,就不會太冷。
還好這屋子除了門少了一邊,窗戶什麼的還算完整,就是臟了點,可起碼能擋風雪。
對於有過地表生活經曆的羅閻來說,這樣的條件就算是不錯的了。
但對於宋秋棠,卻還有些不習慣,羅閻看著她自己搭了個帳篷,然後將乾草搬進帳篷裡鋪設,很快就弄出了一個小窩來。
宋秋棠再出來的時候,羅閻分了她一份食物。
“今晚彆睡得太死。”
羅閻看了眼大門“這條村子不太平。”
“那看村口的男人絕非善類,說不定住在這村子裡的人,已經不是原來那些村民。”
“我等下出去轉一圈,你看看‘潮音’能夠發現什麼沒有。”
宋秋棠聽話地點點頭,拿起東西就吃。
解決了晚餐,羅閻便離開了院子。
他使用‘開幽輪’,整個人收斂氣息,借著風雪在烏水村裡轉了一圈。
羅閻發現,村民大多數集中住在村裡祠堂一帶。
他經過祠堂時,那裡麵正在烤著一頭野豬,十幾個男人分散在祠堂各處,正在吃肉喝酒。
羅閻沒有驚動任何人,又悄悄地退回到了院子裡。
院子小樓內,宋秋棠正在擺弄‘潮音’,見羅閻回來便道。
“我剛剛搜索了四周,這附近沒有發現奇魚的蹤跡,看來它已經走了。”
羅閻點點頭,並不覺得奇怪。
宋秋棠繼續道“不過,這裡的烏河一直往西麵走,在七八公裡外,會融入另一條河流。”
“明天我們可以去那看看。”
“對了,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羅閻坐了下來,沉聲道“這村子裡的村民全是壯年男人,剛才我走了一圈,沒發現女人小孩。”
“自然也沒有老人。”
宋秋棠並非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再加上這幾個月流落地表,當下從羅閻的話中聽出一絲不尋常。
“隻有壯年男人,難道說,他們是一群山賊或盜匪?”
羅閻把‘龍象’拿了出來,進行日常的保養“是與不是,晚上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