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文博。”
“我已經好不起來了。”
“不過你不用傷心,爸爸媽媽要來接我了。”
“他們會像小時候一樣嗬護我,保護我。”
“我醒過來,是為了跟你道彆。”
“謝謝你,文博。”
“謝謝你這麼愛我。”
“但我還是要對你說,忘了我。”
“你這個人如果總記著我的話,就不會開啟新的生活,但你的人生不應該隻有我。”
“你要好好生活,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好好找一個愛你的,你愛的,健康的女人組成家庭。”
“你要有一個可愛的,漂亮的小寶寶。”
“真希望我能給你這一切,可是我做不到,所以你替我們去完成這份心願,好嗎?”
閆文博沒有出聲,他低著頭,削著蘋果。
王鈴在光芒裡微笑道。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對了,你的衣服放在衣櫃的左下角,你總是找不到,這次我放在顯眼的位置,你打開衣櫃就能看到了。”
“還有你的牙刷,你已經用了三個月,應該換了。新的牙刷放在洗手台上麵的櫃子裡,你記得要更換。”
“睡覺的時候,記得把窗戶關上,你這人晚上跟小孩子似的,總是把被子踢掉,窗戶關上的話,就不用擔心著涼了。”
“你的胃不好,以後彆喝酒和茶,特彆是酒,能不喝就不喝。要是胃不舒服,我在醫藥箱裡備有胃藥,自己記得吃。”
“前些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首飾丟了嗎?其實是我偷偷賣了,賣了點錢,我存在銀行卡裡了,卡片就在你的枕頭底下。”
“你彆再去乾機甲師的活了,太危險,你拿那筆錢做點小生意吧。”
說著說著,王鈴的聲音漸漸低了。
她看著那個還在削著蘋果的男人,笑著道。
“文博,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夕陽消失了。
病房一片黯淡。
閆文博放下了刀。
蘋果掉到了地上。
他捧著頭,蹲了下來。
病房中響起微弱的,壓抑的哭聲。
數日後。
殯儀館。
羅閻和白?一身黑衣,和閆文博一塊,目送著裝有王鈴遺體的棺材緩緩進入火化爐。
獨孤長信、康順、季風都來了。
眾人都有些擔心地看著閆文博。
看著爐子中火焰熊熊,閆文博吐出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眾人笑起來。
“不用擔心,我沒事。”
“小玲讓我要好好生活,還要結婚生子。”
“這是我們的願望,我會去完成。”
“沒生他十個八個孩子之前,老子是不會死的。”
“隻是以後,我不會再當機甲師了。”
“這也是小玲的心願,所以往後,驅逐巨獸這種事。”
“就靠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