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知道這事的員外沉默了,最後哆嗦著手,給兒子遞了眼神,拿出了一個錢匣交給陳彪。
陳彪點點頭,知道這是專門交給顧景之的,他抱著離開,期間也沒有打開看一眼,就直接交給他。
這次陳彪看向顧景之,除了敬佩更透上敬畏,與他交流期間也添上拘謹緊張。
顧景之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放在心上,打開錢匣,隨意的一掃,見到十個銀錠子,蓋上放回了駿馬的行囊上。
拿著一個水壺就和酒一般,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他衣服略做打理,但周身還帶著濃鬱的血腥氣,整個人危險又迷人,更透上神秘。
之前見到少女,想靠近她,又不想逼迫她,隻能忍耐再忍耐。
在二人親事定下來,無時無刻想將她帶在自己身邊,甚至烙印進骨血裡。
哪怕知道親事的時間,就在來年三月,但依舊在每次分彆,日日夜夜,他皆是想的眼睛都赤紅。
其中因為太濃重的欲望,讓情緒有些急躁,更久而久之透上暴虐。
無關好壞,都被他竭力忍耐,任何的半點不好、負麵的,他都不會對少女釋放。
而因為有了少女,他要讓自己更好,更不會無緣無故對沒惹上自己人下手。
所以這次被攔下前路,立場已定,無關對錯,他不需要再控製自己。
廝鬥了一場,感覺釋放了許多的壓抑,隻覺得整個人都輕快起來。
但隨即而來的是滿心的空曠,沒有了太多紛亂雜念與帶欲望的念想,對少女的思念更是排山倒海的襲來。
“清洛!等我。”
嘶啞的聲音透著滿滿的溫和,暴虐殺意血腥氣儘皆消散,不殘留哪怕一絲。
清洛身子探出窗外,腳尖點在地上,雙手撐在窗沿,雙目遙望上空。
腳尖輕碾動地麵,嗓音輕靈地笑起來,指尖輕輕點擊在窗沿上,隨即抬高,手肘撐著,改為兩手托腮。
帶著一點涼意的指尖點在柔軟雪白的粉頰上,很快帶上點細膩的暖意。
“他走的第一天,不想他,走的第五天有一點點不適應。
第十天想他,十五天很想他,如今二十天特彆的想他,但尚在忍受當中,隻是覺得有些空嘮嘮的。”
清洛歎了一口氣,如畫的眉眼帶上若有若無的憂愁。
做什麼事都打不起勁,摘花,感覺花不美,搗碎鮮花,濃鬱的花香色澤感覺暗淡。
吃嘛,嘛不香。
從銅鏡看著自己的盛世容顏,也覺得漂漂亮歸漂亮,但那光澤卻有些暗淡。
哎,周身上發出的酸臭味都不濃了。
清洛再歎一口氣,“單身狗都受不到打擊了,滿心的思念啊。”
蘇清瑤從廂房裡走出,繞了院子一圈,在走到廚房,看了看鍋裡的鹵味。
又走出來就看到了上身探在窗外,目光有些潰散,不知在嘀嘀咕咕乾嘛的清洛。
蘇清瑤雙手背在身後,邁著八字步晃晃蕩蕩的走過去。
然後就聽清洛憂鬱的吟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也不知你是否是這樣的狀態?”
蘇清瑤告訴自己得忍住,不然陷入相思的女人是不講理的,但她還是沒忍住。
“我說,這詩不是男的吟出來的嗎?你這怎麼……”
清洛幽幽看了她一眼,直將蘇清瑤看的寒毛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