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伯離開陳家已經五十個年頭,他在哪兒根本沒有人知道。
三人坐在山頂山牢口,靜靜的坐著,一坐就是一天時間。
直到太陽西落,二叔陳清澤才重拾心情,對著陳炎說道“去把族內所有煉氣期族人叫來山頂。”
陳金澤已經築基失敗,陳清澤做為陳家的支柱,不能繼續悲傷下去,培養陳川的計劃要繼續,家族的延續更不能停歇。
黑夜中,照壁山頂部聚集著十幾個人,除了陳川以外,其他的都是陳家煉氣期修士。
涼風吹過,陳清澤說道“老十四築基失敗了,今天把大家叫過來,就是為了給大家交代一些事。”
每個人的神情都很落寞,大家很清楚,家族失去一位煉氣期九層的修士,對家族的影響是多麼巨大。
看著族人們沒落的表情,陳清澤繼續說道“我和陳炎要去一趟西北最大的城池長安城,我走後家族事務由老四來主持。”
“把村裡的族人全部帶到山頂來,然後切斷上山之路,堅持度過即將到來的冬季,如果開春我和陳炎還未歸來,你們就四散而去,依靠著所學的技藝應該可以在凡俗吃頓飽飯。”
“二哥放心,我定當全力保護族人安危,隻是要不要把陳川送到張家去?”陳興澤拱手彎腰,後一句特意壓低聲音,隻有陳清澤能夠聽到。
陳清澤搖搖頭,低語附耳道“不可,張家雖說庇護著我們,但若是張家知曉了陳川天靈根資質,必定不會讓陳川好過,如果我沒回來,就讓陳川做個平凡人吧。”
陳清澤說完後,向陳炎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向山下走去。
陳川看著那兩道背影,心中是說不上來的心酸和感慨,陳家要想興旺,隻有培養他這一條路可走。。
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有了一部冰屬性功法,他可以在三十年內築基成功,百年內結出金丹。
他是天靈根,他不需要為築基煩惱,因為天靈根築基成功的概率在八成以上。
秋風越吹越涼,山巔平台上陳川凍的瑟瑟發抖,那些煉氣期的族人也都長籲短歎,大家依然沉浸在十四叔築基失敗的痛苦中,沉浸在二叔和陳炎離開的擔憂中。
望著天空中那輪白月,陳川暗自發誓,一定要堅持下去,帶著陳家走向崛起。
對家族的這種榮譽感,是這些年一件件事情積累起來的,整個陳家每個人都有很強的家族使命感和榮譽感,這是血液中帶來的,是在成長中升華的。
很多天之後,照壁山山頂搭建起了幾十個木屋。
山頂一旁的山牢中,時不時的有吼叫聲傳出,三奶奶拿個小板凳坐在山牢口,嘴上說著彆人聽不懂的話。
山下村子中,有幾個年輕小夥,架著牛馬車,拉著各種日常農物,向照壁山走來,等他們離開後,整個村子一片寂靜。
一陣風吹過,村頭的老槐樹颯颯作響,整個樹的葉子一瞬間全部掉落。
眨眼間,天氣進入了深秋時節。
距離二叔和陳炎離開照壁山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月,陳家徹底封住照壁山也已經一月時間。
陳川坐在照壁山最高處,看著連綿不絕的蓮花山脈。
草木早已凋零,隻有那冬梅似乎要倔強的迎接寒冬。
偶爾聽到蓮花山脈深處的獸吼聲,陳川才能感受到他還在修真界之中,外麵還有一個廣闊的世界。
“陳川叔,我們抓了一隻虎獸,你要虎皮做什麼?”陳川的平靜被一道粗獷的聲音打破。
說話之人名叫陳之榮,是陳家之字輩族人,煉氣二層修士,他的年齡要比陳川大上十二歲,但他還得叫陳川一聲叔,畢竟陳川的輩分比較大。
陳家之字輩族人中,也就陳之榮和陳之馨天賦不錯,是陳家重點培養的族人,兩人都是三靈根修士,有希望進入築基期。
“用獸皮做些靈符,我沒有靈力畫符,我可以教你們來畫。”陳川說道。
這一個月來,陳川一直在想如何幫助家族脫困,他們不能就這樣死等,必須要做點什麼,所以他想出了一個教煉氣期族人畫靈符的法子。
靈符之術是修士作戰時常用的手段,靈符主要有兩種一種是攻擊性靈符,一種是防禦性靈符。
煉製靈符的方法也有很多,修為低的修士可以用筆墨畫在紙上或者獸皮上,修為高的修士可以直接溝通天地,向天道來借筆畫符。
但煉製靈符是非常耗精力的,因為靈符非常複雜,一筆一劃都不能有絲毫偏差,煉氣期修士煉製一品靈符的成功率隻有不到三成。
“四爺爺讓我們修煉功法提升修為,製作靈符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陳之榮有點不解的問道。
“沒事,我和四叔說說。”陳川道。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四叔陳興澤的小木屋。
陳川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四叔後,四叔沒有任何反對便同意了陳川的意見。
現在家族中根本沒有多餘靈石供大家修煉,大家的提升都異常緩慢,通過煉製靈符倒是可以提升家族的整體戰鬥力,所以四叔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獲得了四叔同意後,陳川便鑽進了自己木屋,一進去就是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