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惠心裡點頭,他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不是隻會捧人。
不過因為太會捧人了,反而給人一種他油腔滑調不太踏實的感覺,這些年發展得很緩慢。
等張亮死了之後更是一蹶不振灰心喪氣,早早退休混日子了。
程惠笑道:“您要是想去彆的地方我還幫不上忙,但是商貿部,特彆是對外進出口這塊,我還真能舉薦一下,當然成不成還得看上麵的意思。”
張行之已經被巨大的驚喜淹沒了!
他們這種人,從來不給人準話的,而程惠這句,基本就是準話了。
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痛快,這是心裡認定他們是實在親戚了!
好好好!以後不抱他老丈人大腿了!反正人家也不給抱,他抱程惠的!
鄭老爺子和鄭素華、張亮兩口子都很高興。
當不當官得他們其實不是很介意...他們也能辦到,讓他們開心的是程惠的態度。
程惠的態度就是高遠的態度。
他們可是看得清楚,一大半時間,高遠的視線都在程惠臉上,根本不在他們臉上。
程惠笑道:“明天江領導讓我去他那開會,到時候我問問他有沒有空缺。”
沒想到她這麼雷厲風行,立刻就辦,張行之的好話更是不要錢一樣撒下來。
程惠微笑地聽著,視線偶爾落在高遠身上,或者小佩琪身上。
現在小佩琪正被鄭素華抱著,稀罕得不得了。
父母要是厲害,生的孩子從小被團寵!反過來,就沒人搭理了。
隻是程惠看著正跟小佩琪玩耍的小男孩,眼底會暗一暗。
小男孩四五歲的樣子,是張亮的縮小版。
但是她好像記得張亮沒兒子,不然他死了留個孩子,他父母也不至於那麼崩潰。
現在這小孩是怎麼回事?
她在記憶裡扒拉扒拉,想起來了,上輩子這個時候她還在農村,等高遠跟鄭家相認都是十年後了。
有一年過年她和高遠上門拜訪,碰見一個女人來送禮。
女人也不進屋,把禮物交給保姆,轉身就走了。
這就有點奇怪了,不管是親戚來串門,還是托關係來串門的,總得見到人說句話,拉拉關係,再不濟也要讓人知道禮物是誰送的。
她好奇問了一句,保姆小聲道,那是鄭素華的前兒媳,也是可憐人,男人死了,沒一年兒子又死了,後來她給人當後媽,生個孩子不足一歲又死了,沒兩年男人又死了,給她留幾個不省心的繼子繼女,真是可憐。
她當時坐在屋裡,沒有看見女人的臉,隻從窗戶看見了她的身形。
現在想來,這個人隻能是許琳了。
許琳正坐在她對麵,看著小佩琪和她兒子,笑得一臉溫柔,是個看起來讓人舒心的女人。
程惠開始跟她聊天:“嫂子現在在哪裡工作?”
許琳有些受寵若驚道:“我在中醫院上班。”
“咦?嫂子還是個中醫?真是厲害。”程惠讚道。
許琳有些害羞又謙虛道:“中醫而已,我隻學了些皮毛,不敢說厲害。”
現在說起醫生,一聽是西醫,大家就覺得很厲害,一聽是中醫,不上年紀的人都沒人搭理。
許琳三十多的樣子,還沒有到被人重視的時候,她自己都心虛。
鄭素華卻有心捧兒媳婦,笑道:“你彆聽她謙虛,她家中醫世家,祖上出過禦醫,父母都在中醫院工作,她更是從小學醫,還是國手張神醫的親傳弟子,你爺爺身體這麼硬朗,都托小琳的福了。”
程惠眼睛一亮,她喜歡神醫!
許琳頓時更害羞更謙虛道:“彆聽我媽誇我,哪有那麼厲害,我就請個平安脈看個小毛病還可以,疑難雜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