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嬌嬌最近真是受了老氣了。
鄭曼茹心情不好,看她也不順眼。
照顧她的人也不上心,根本做不到端茶倒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麼見不到人,要麼指使不動。
鄭曼茹隻能指使齊嬌嬌。
端茶倒水就算了,她是個癱瘓病人,所以還得擦屎擦尿。
齊嬌嬌從小嬌慣到大,哪裡受得了這個?第一次就喊著惡心堅決不伺候,跑了。
鄭曼茹喊破喉嚨都不好使。
保姆每次都是等鄭曼茹自己惡心夠了,才去收拾。
總不能真的不管她,到底是大佬的女兒和前妻。
結果就是鄭曼茹對齊嬌嬌也恨上了,天天罵。
惡性循環,齊嬌嬌給她倒開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高遠在樓下聽了一會兒,突然一笑。
他老婆.....真會玩。
以前,他想過無數報複這個小姨的手段,沒有她,他母親真的不會遭那些非人的磨難,也不會早死。
他是真的恨!
但是他之前想的報複手段都是打折肋骨、打斷腿什麼的,還不能讓她知道是被誰打的。
哪裡像現在一樣,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親生女兒折磨呢?
簡直是殺人又誅心。
高遠心情不錯地敲敲房間的門。
兩個剛剛休戰的母女同時扭頭看過來,都愣住了。
齊嬌嬌皺眉,覺得這個人長得好帥,但是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鄭曼茹愣了一下之後確實大驚失色,脫口問道:“你是誰?”
高遠笑道:“你猜?你應該已經猜對了。”
鄭曼茹臉色更難看:“不可能!假的!你肯定也是假的!都是假的!就算是,你也是個野種!”
高遠依然微笑,隻不過笑不達眼底,一身寒氣逼人,嚇得鄭曼茹和齊嬌嬌都沒敢再說什麼。
高遠道:“我來看看你,親眼看見你過得不好,我才能安心。”
鄭曼茹......她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突然得意一笑:“我過得再不好也過了20多年風光的日子!我現在就算躺床上了也有吃有喝,頓頓有肉,住著大房子!有人伺候!
“你媽呢?之前過得挺苦吧?被幾個男人睡過了?現在呢?是一個人當寡婦把你拉扯大?還是嫁了哪個老男人?還是早就死了?”
她還聰明上了,覺得鄭雅君如果還活著,現在出現在她門口就應該是她本人,現在沒來,就是死了吧?
她笑得更得意了:“她最怕黑,也怕被關在窄小的地方,也不知道她的棺材大不大,她難不難受?啊,我錯了,她都已經死了,難受她也不知道了,哈哈哈哈!”
鄭曼茹被接連打擊得,真的有點要瘋了。
現在看到高遠,又驚又懼又恨又絕望,崩潰了。
齊安國有了這樣的好大兒,那齊嬌嬌一點用沒有了!他不會再來看她了!她也不能靠著女兒離開了。
這女兒也靠不住!
人崩潰了就想說什麼說什麼。
高遠靜靜地看著她。
他錯了,以前怎麼隻想著打斷她的腿呢?他現在想把她206塊骨頭都打碎。
不過要跟老婆學習,不能親自動手。
他看向齊嬌嬌道:“聽說,你是我妹妹?”
齊嬌嬌終於反應過來他是誰了,同樣的不可置信,一臉崩潰道:“誰是你妹妹?你個野種不要亂認親!我爸就我一個女兒!齊家就我一個繼承人!你隻是個長得像的野種!跟之前那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