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惠笑道:“好極了,進可攻退可守。她被攆走了,以後不會在跟前礙眼,身份也換了,時間久了,外人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就是個普通人了。
“至於改造好了就放出來,這更是個大餅,什麼是好?誰說了算?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卻能穩住她讓她閉嘴。”
不然怎麼辦?真的立刻馬上弄死她嗎?
以她的罪名,其實也不是不行。
但是現在齊家人並不想如此,高遠執意如此,就顯得他惡毒了。
他跟鄭曼茹有仇情有可原,他跟齊嬌嬌可是無冤無仇。
如果非得說有,那就是齊嬌嬌說過程惠的壞話。
難道高遠就要因為這個致齊嬌嬌於死地?
那樣他在齊家的人設和地位就都崩掉了,哪怕他是齊家唯一的男性血脈,他們對他也會有隔閡。
高遠雖然不介意什麼隔閡,但是他確實不想要齊嬌嬌那條小命。
上輩子的事情他不知道,他媳婦身上那點仇也不至於他殺人。
他隻是覺得這個人危險,想讓她離他老婆孩子遠點。
親媽都敢殺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
程惠也不想齊嬌嬌現在就死了......
她又想起來,上輩子她有幾次機會可以早早找到女兒,讓她少受罪的。
結果被齊嬌嬌接到了電話,她跟對方說他們已經找到女兒了,對方找的人不是,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這才導致女兒多受了很多苦。
這輩子不讓她嘗嘗那些苦,難解她心頭之恨!
不過這個不能急,一急就崩人設。
程惠就把這個事情扔一邊了。
第二天就是鄭曼茹的葬禮。
她沒有去參加,不過也挺感慨的。
上輩子鬥了那麼多年的人,這輩子還以為要鬥很久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下線了。
還是被親生女兒送下線的,人生啊,真的難以預料。
她做了一鍋素粥,卡著點讓秘書給鄭家人送去了。
鄭老爺子這兩天都沒什麼胃口,吃不下飯,人肉眼可見的憔悴。
鄭家人都極壞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不說鄭老爺子在,他們在京城的地位就不一樣,單說親情,就難以割舍,鄭素華可不希望親爹死。
張亮和張行之就更不希望了。
程惠的粥送來,一家人又意外又開心。
“她有心了,真有心了,工作這麼忙還親自給我們熬粥....”鄭素華回書房就嘩啦了幾個禮盒交給秘書道:“給你們廠長送去,表達我們的謝意。”
鄭老爺子現在對這些身外物也不是那麼在意了,睜隻眼閉隻眼。
鍋蓋打開,特殊的粥香味飄了出來,引人食欲大開。
“咦?這是什麼粥?以前都沒吃過,絕對不是京城任何飯店做的!”張亮驚訝道。
剛剛秘書說是程惠親手做的,他還以為是吹,程惠哪有空,真忙的飛起。
但是現在他信了,他一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了,程惠的廚藝是特彆好的,我在東北的時候吃過一次,怎麼就忘了!”
許琳也道:“是的,剛開始你回來的時候說過很多次她廚藝好,沒想到今天我們也能嘗嘗了。”
眾人閒聊,鄭老爺子沉重的心情也被岔開,看著晶瑩剔透的米粥點點頭:“她確實有心了。”
許琳手腳麻利的給幾個人都盛了一碗,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確實好吃。
鄭老爺子難得地吃了三小碗,最後放下碗道:“把我書房裡的八駿圖給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