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說道:“我還沒結婚。”
說完再也呆不下去了,裝模作樣道:“我還有事,約了老同學一塊吃飯,我先走了,下次見。”
說完就要擠出人群。
程惠道:“彆走啊,你當初偷了我的工農兵大學生的推薦信,怎麼說?”
周圍頓時響起議論說,還有這種事?當年工農兵大學生推薦信是多麼重要的東西?那簡直就是一張魚躍龍門的通行證!
有了這個通行證,一個人就脫胎換骨了,剛開始工作工資就能比普通人多一倍!以後各種福利待遇都比普通人多。
這麼重要的東西被人偷走了,怪不得他們廠長討厭這個女人!
立刻有工作人員忍不住開罵了:“你這個女同誌怎麼這麼不要臉!”
“小偷!”
“賠錢!”
“報警把她抓起來!”
蘇曉滿臉通紅,連連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明明是你主動給我的,我花錢買的。”
有也不承認!反正正好沒有證據。
她一邊解釋一邊拚命擠了出去。
高枝要去攔她,被程惠拽住了,示意眾人讓她走。
現在鬨得難看,也隻是讓蘇曉難堪而已,不痛不癢的。
一會兒再收拾她。
程惠看著她的背影。
她是她和高遠的媒人。
要不是她當初拚命把她往水裡按,她也不會嫁給高遠。
但是她不會感謝她,她永遠忘不了那種瀕死的絕望。
她上輩子受過很多苦,但是瀕死絕望的,隻有那一次,蘇曉給她的。
程惠笑了笑,對蔣拳道:“找個人跟著她,看她住在哪裡,我猜她爸媽肯定不知道她回來了,不然她之前不會笑得那麼開心。”
像蘇曉這麼愛錢的人,錢都被搜刮走了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她爸媽也不會轉性,那沒搜刮走她的錢隻有一個解釋,他們不知道她回來了,或者知道了也沒見到她。
蔣拳立刻去商業街的辦公室找了個熟悉的員工讓他跟上蘇曉。
蘇曉一點沒有仿跟蹤意識,離開程惠的視線,她就罵罵咧咧,踢踢打打發泄了一番。
要不是周圍的人看她就像在看神經病,她還得繼續罵。
看了看手表,她整理好衣服,快步走了起來,去了一個飯店。
今天她真約了幾個老同學一起吃飯。
其實不是她想約,她一點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她回京城了。
她知道自己父母什麼德行,以前年紀小,被他們控製了。
但是現在她是個思想成熟經濟獨立的女人了,父母那套愚孝的說辭已經控製不了她了。
她不想跟父母見麵,不想讓他們抽她的血供養她的兄弟們。
但是她不得不聯係她以前的一個同學,因為她不回家,就得找個地方住。
借口當然不能是自己“不孝順”,回家了也不看父母,而是自己家住不下。
這個同學不知道真相,還專門為了她攢了個小型同學會。
她本來想買身好衣服裝一下,結果又遇到了程惠。
晦氣!
到了飯店,她雖然努力笑起來,但是還是被細心的人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