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陽神!
很快,又一輛車駛入這片區域,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施瑜。
不過,在施瑜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長得很高,寬肩窄腰,至多二十七八歲。
年輕,俊俏。
而他背上還背著一柄刃口極其鋒銳的長刀。
施瑜眼神嫵媚,不過,臉色卻透著微微的冰涼。
那男人掃過我們所有人,神態中透著輕視,最後視線落至施瑜身上,卻成了關心和愛護。
馬樓,何羨量,唐仃等人,或是冷哼一聲,或是眼神鄙夷。
領頭依舊笑眯眯的,還摸摸自己下巴。
他們兩人走至近前,施瑜並沒有說話。
那男人比我高一頭,似有居高臨下的斜睨我一眼,道“記得你說過什麼,要做什麼,找到小箐的魂魄後,你就要跟著去施家。”
“否則……”
男人又冷哼了一聲。
“否則什麼?”馬樓搭了一句話,臉色從冰冷,變成了似笑非笑。
“頭也是交代。”
那男人的語氣很淡漠。
不過,他的手速卻很快。
那柄長刀驟然落在我肩頭,刃口近乎比在了我脖子上!
我並沒有動。
不是我躲不過。
他是個劊子手,這一門的技藝我同樣精通。
就算是現在,我也有十數種方法避過他,甚至反手擒拿。
我知道,他肯定不會下手。
而且,領頭還在這裡,書婆婆也在這裡。
讓我受傷,更不可能!
施瑜嘴角翹起,露出了嫵媚的輕笑。
“嗬,朱禹,不要嚇到了羅顯神,我不是和你說過,要好好說話嗎?”
那男人,也就是朱禹,稍稍抬刀,刃口更為逼近我的脖頸了。
我甚至感受到了微微的刺痛,是刃口快要劃破皮膚。
眉頭,瞬間擰起。
這朱禹,過了線。
“你是個啞巴嗎?不會說話?”朱禹聲音很冷冽。
這同時,領頭的嘴唇微微鼓動,就連書婆婆,都往前一步。
眼看,氣氛就要劍拔弩張!
就在這關口上。
忽而,一道清冷的嗬斥聲響起。
“退!”
簡單的一個字,卻透著格外的淩厲,甚至是霸道!
我本來都打算要動手。
那聲音卻讓我腦袋嗡鳴了一下,陷入了空白!
噗!
一道血花乍現。
那朱禹雙目圓睜,肩頭卻多了一個血洞!
貫穿的傷勢,瞬間能瞧見那血洞後方的情景。
一柄泛黃的桃木劍,直挺挺射在一棵老樹上,樹身震蕩不止,落葉簌簌而下。
劍太快了。
隨後,朱禹才蹬蹬蹬的後退。
比在我脖子上的砍頭刀,同樣被他拔走。
輕微的聲響中,砍頭刀無力的垂落下來,紮穿入地麵。
朱禹的臉上,浮現出了恐懼。
一旁的施瑜,眼眸中全然是茫然不安。
至於其餘人,都是瞳孔緊縮,四下掃視。
領頭眸中先是錯愕,隨後才是精光。
“你……”朱禹顫厲的說了一個字,隨後,他又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了。
行車聲隨後響起。
一輛極為普通的老式麵包車,停到我們車旁。
車門開啟後,下來了兩人。
一人,是鶴發童顏,一身紅袍的韓鮓子。
另一人,我卻怎麼都沒想到!
素淨的白衣,挽在腦後的一束長發。
拂塵彆在腰間,另一側則掛著一串桃木劍。
這白衣罩身,顯露不出什麼身材,可依舊給人一種直覺。
那衣袍下,必然是盈盈一握的纖腰。
這女道士,明明和韓鮓子說了,等韓趨回來後,才會送韓趨一程。
為何現在直接就來了?
韓鮓子可不需要幫手,至少,女道士是他小輩,他無需小輩來幫忙。
“韓道長。”領頭上前幾步,抱了抱拳。
其餘幾人,甚至包括施瑜,都躬身行禮。
監管道場的普通道士,見了領頭並不會行禮,而隍司的人對韓鮓子卻儼然不同,足以看出領頭和韓鮓子之間的差距。
“諸位無需行禮。”韓鮓子稍稍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