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臉色更慘白,身體都戰栗不止。
“沒有再藏下鐘山白膠吧?若是讓羅道長不滿意,仔細你的小命!”範桀瞪了周彥一眼。
“周家曆年儲藏,全在這裡了。”周彥苦澀回答。
範桀衝著我再拱手抱拳,討好一笑。
“周家先前搶奪我椛家物品,其餘的鐘山白膠權當是一次利息,今日兩家既然撕破了臉皮,我就不得不問周家要人了,我椛家嫁入你們周家的女子,今日我要帶回,若是亡故,則帶回魂魄,周彥,你沒意見吧?”椛常在微眯著眼說。
“椛老爺子……這……”周彥臉色再變,身體都搖晃一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椛常在一臉冷笑,眼中透著一股厭惡。
周彥垂下頭,雙手緊握著,指縫很快就溢出血來。
轉過身,他再度離開。
半小時左右,周彥再回來,身後便跟著一婦人。
不過,那婦人顯得很憔悴,像是常年沒吃飽飯,瘦的皮包骨頭,頭發也快脫落光了。
其身後跟著的幾個周家人,這一人抱著一個小臂大的玉蛹。
椛螢抿唇,稍顯的哀傷。
椛常在一臉沉默。
至於那婦人,瞧見他們的眼神,都變得極其怨恨。
我心頭稍有思索,卻並沒有多言。
“有事,我會來找你的,範先生。”抱拳,我和範桀道彆。
範桀哆嗦了一下,強笑道“派遣一人來通傳我即可,不,不用,打個電話給周彥,我自然立刻趕到椛家。”
……
從周家離開,一行人返回椛家。
路途中,椛螢沒在我身邊,去後邊兒的那輛車陪著那婦人。
我們車上多了椛常在和椛穹。
這會兒,他們兩人的心情顯然是不太好,都默不作聲。
我並沒有多問什麼。
那範桀,暫時留在周家。
想來周家已經破了膽,他更是見識過餘秀的厲害,不敢亂來。
我先從椛家這裡了解大湘布局,從而再了解國內四方的勢力布局,自下而上,才會需要範桀。
另外,餘秀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容樂觀。
雖說她魂魄無恙,身體也沒問題,可反應明顯更遲鈍了。
一部分鐘山白膠用來喚醒老龔,另一部分得用在餘秀身上才行。
不多時,我們就回到了椛家。
一來二去,都到了寅時,天快蒙蒙亮了。
讓椛家人將鐘山白膠全放到我房間裡去,我又將玉鼻還給椛常在,並叮囑了其玉鼻的珍貴,以及作用。
椛常在才再三說,會將其藏匿好,不會隨身攜帶了。
我最後回了房間。
椛螢並沒有來找我。
把所有木盒打開,鐘山白膠大約有此前的二十倍之多。
我先取了三分之一,直接放進紅白相間的夜壺,又取出三分之一,讓餘秀坐在床榻上捧著。
夜壺沒什麼反應,倒是餘秀手中的鐘山白膠,不停地溢出絲絲白氣,鑽進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