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龔!”我蹙眉,瞥了他一眼。
老龔訕笑了一下,他隨即卻翻了個白眼。
“兄弟,情深!”老龔最後一句話,拉得極長。
他回到了絲焉的肩頭。
此刻,絲焉一樣欲言又止。
“天壽道人被我重創,此刻觀內大亂,他們必然知道是我動手了,得即刻下山,不能走外觀,老龔,你來指點方向!”
“可以繞路,卻必須要離天壽道觀任何道士都遠一些,我消耗過度,難以再打鬥。”
我語速很快,告訴老龔。
老龔咋舌,咽了口唾沫,說“爺,你給那老兒也問心了?好家夥,都動手了,你咋沒有一不做,二不休,削掉他腦袋?”
我“……”
“問心不起作用,靠著江鄺的那後手,天雷才將他劈了,不過,他現在也沒有更舒服,有間屋子裡全是一種惡鬼,他叫什麼壽仙兒?將他撲的嚴嚴實實,算是痛打落水狗了。”我沉聲回答。
“壽仙兒?”
老龔顯得戰戰兢兢起來。
他忽地不多言多問,開始給我們指路。
秦藝的腿腳慢,老龔本意是上身她,不過,秦藝的表情顯得很驚怕。
她畢竟是個普通人,上身是有損耗的,對於我和絲焉來講,可以忽略不計,可對她來說,足夠影響到壽命。
正因此,我拒絕了老龔的提議,一行人繞路更遠,一直到天亮後,再次天黑,我們總算到了仙洞山腳下。
不過,已經不是我們最開始上山的那個位置了。
抬頭一望,山體另一側腰部,還有滾滾濃煙。
“外觀夠大哇,火燒了兩天兩夜,都還沒燒乾淨。”老龔顯得得意洋洋“他們不看是誰放的火,陰陽先生的火,不給他們燒的片瓦不留,那是停不下來了。”
我眼皮微微跳動著。
天壽道觀的事情越大,越亂,對我們來說就越好。
再看一眼秦藝,我內心思索不已。
她在我手中,孫卓,就更要忌憚我三分了。
甚至,我能用秦藝,威脅孫卓到哪一步?
隻是能將她帶上四規山嗎?
這件事情,還有待思索。
摸出來手機,我給江鄺打了個電話。
實際上,先前快要下山的時候,我就聯係江鄺了,大致和他說了我們會下來的方位,並且我告知江鄺,大功告成。
很快,電話就通了。
“主子?”江鄺稍顯激動的話音響起“我瞧見你們了,馬上我就開車過來。”
他話音剛落,遠處一方向,就亮起了一道遠光燈。
不過,隻是一瞬,燈就熄滅,車朝著我們駛來。
片刻間,車停在我們身旁,江鄺急匆匆的下來,他不停的搓著手,緊張的看著我。
我麵色不改,取出來木牌後,將沾在上方的符團拿下來,遞給了江鄺。
並沒有還給他木牌。
我還是留了一個心眼。
江鄺未必會真的將自己十分重要的魂兒分出來,可天壽道觀拿走的,一定能控製住他。
注意著江鄺的神態表情,他稍顯的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就更為振奮起來。
“主子,您威猛啊!”他攥著符團,恭維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