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蹙眉,不解。
“三蟲流出之前的屍解屍身,價值昂貴,作用很多,可以拿來借屍還魂,甚至可以等其醒來,就如同你先前要帶走的地下主,最後被瘟癀鬼搶走,鳩占鵲巢。可一旦三蟲流出後,屍身就沒有了作用,三屍蟲的毒性太大,無論境界是否抵達那個位置,接觸到三屍蟲,都是非死即殘。”
費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殘疾的不是身體,是精神,是意識。貪婪的人喜寶,好色的人貪淫,喜口腹之欲者,更會不停的貪食。”
“沒有人會要一具三蟲流出的屍身的,除非是他的仇人,還是深仇大恨,即便是他被三蟲流出了,都想要挫骨揚灰!”
“這種人,往往是瘋子,很可能自己碰過屍體後都死了,根本就無從找起……”說著,費房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的確是酉陽居無能為力,羅道長你要求的這兩件事情,不太好辦。”
安靜,再一次彌漫在酒肆中。
我整個人是惘然的。
因為,即便冥坊都無能為力……
那老秦頭的屍身,是誰帶走了?
按照費房的解釋,隻有瘋子才能這樣做,和老秦頭深仇大恨的人,還能有誰?就連我爸媽和秦崴子的關係,他們都不知道。
“沒有乾過,就說無能為力,小子,你不行哇。”老龔的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肩膀上。
費房盯著老龔,眼中再度駭然!
曾經我身上攜帶著老龔,幾乎沒有他麵前露出來身形過。
還有,老龔吃了鄔仲寬後,就基本上沒在靳陽出現了。
“看上去你年紀也不大嘛,這就無能為力了,嘖嘖,要不然酉陽居士讓老龔爺我來當好了?”老龔唾沫飛濺。
“您是……”費房試探地問。
“是真不行了,哪兒哪兒你都不行,眼睛也不好使,誰都認得出來我是誰,就你認不得?”老龔顯得十分不滿。
“這……我……”費房站起身來,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才苦笑道“見過鄔先生……我……”
費房的額頭開始冒汗,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言語。
我倒是知道費房擔憂什麼,他還取了屍山肉林的心。
“那蓋帽兒的名字你少喊,不然我吃了你!”老龔哼哼地說了句。
“那……”費房更惘然。
“好了老龔,你不要為難費居士。”我打斷老龔的話。
費房卻端起來酒碗,倒滿一碗,咕嘟咕嘟再灌了一大口。
“羅道長這樣吧,我還是通知各地冥坊,一起打聽,即便找不到屍身,也儘量打聽出來秦先生的一應事情,包括仇家,嗯,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好,你最近是要住在冥坊內,還是說另有去處?徐禁可以跟在你身邊,當個差使。”費房臉頰微紅,十分誠懇。
我清楚,他當然不是用徐禁來當眼線的,切切實實,是想方便和我之間的聯係。
“行,徐禁留下,至於我的住處……”
思索片刻,我才說“不住冥坊,我還要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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