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指的就是何憂天動手那一回。
那個司夜,知道我的秘密。
當時何憂天,質問他該當何罪。
可他是反質問的何憂天!
這就能看出來,他被控製了行動,卻沒有溟滅掉思維。
隻不過,何憂天沒有講道理,直接就將他打成齏粉。
當時,其餘被地氣同化的鬼,打散成地氣後就消失了,隻有司夜沒有。
是因為司夜本身不融於地氣。
再之後,黃叔才能將眼前的司夜招出。
我思緒很快,這些事情的邏輯脈絡,都在腦海中構成了一張嚴密的網。
“四個韓鮓子……”
一時間,我有些頹力。
如果說一個韓鮓子就夠了,我的確能試試。
要四個,我卻沒辦法。
不能讓唐毋在此刻現身的,那樣一來,的確能將瘟癀鬼的老巢掀掉,可宋房一旦在附近,他就會立即遠遁!
而楊鬼羊這次一出現,就相當於廢掉了這張牌。
他回去是個死,不回去,等到瘟癀鬼回來後,地氣也會變動方位……
也就怪不得楊鬼羊會如此頹然。
楊鬼金死了,相當於沒了親人。
自己的作用歸零,隻能眼睜睜看著隍司成為害命的工具,他更痛苦。
“四個,就夠?”老龔卻跳到楊鬼羊肩頭,臉都快貼在他臉上。
“你覺得,少了嗎……韓鮓子的實力很強,絕對不弱於任何一個道觀,排名靠後的一些長老,那是真正的紅袍道士,四個韓鮓子,相當於任何道觀,三分之一以上的頂尖實力了,那隻是摧毀聚攏的地氣,瘟癀鬼比你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隻要地氣不毀掉,即便是他被撕碎了,也能從地氣中出現,每一個他蠶食過的人,鬼,都可能成為他的載體!”
“再加上他眼前離開了靳陽,必然四麵八方,都會留下地氣,他……已經誅滅不掉了,隻能鎮壓和囚禁……”
“四規山,糊塗!”
楊鬼羊雙手重重拍在膝蓋上。
聞言,我臉色都巨變!
居然,這麼難纏?
說實話,瘟癀鬼的記載太少,我不了解,其餘人都不了解……
“沒有那麼悲觀,如果拿下瘟癀鬼,讓司夜將其吃了,那司夜就能找出所有地氣。”黃叔恰逢其時開口。
卻並沒有改變楊鬼羊沮喪的神態。
“唱衰自己,高捧瘟癀鬼的臭腳,你這山羊腦袋,沒有眼力見兒哩。”老龔卻唾沫飛濺,拉長了嗓音,喊著“四規山小師叔,彆說比四個韓鮓子了,八個,那也不算事兒!”
“老龔?”我低聲訓誡“不要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