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先前肯定出了大事,他們這樣子,又不太像是雙方出手過,還維係著一層薄弱的顏麵。
隻是,武陵和陶誌果然要殺我。
那,要借機滅掉玉胎道場的人嗎?
若是做了,就和罔極道場綁在了一條繩子上,對我來說,雖說有些與虎謀皮,但絕對不算太壞。
正當我思索的時候,陶明易冷笑地說了句“許罔,想殺我的心,你早就按捺不住了,胎靈丸是不會有問題的,不過是先前那屍林出了變數而已,你借題發揮。”
“羅顯神,孰是孰非,你要好生判斷!若你被許罔蠱惑,嗬嗬,就要被他借刀殺人,而你們殺得了我?太過自以為是,就像是我,便不會覺得,我能殺死你許罔。”陶明易愈發冰冷。
老龔這才出現在我身旁,他陰惻惻的說了句“是嗎?大先生就那麼難殺?我怎麼不信呢?”
“至少你們這群人數量還不夠。”孫淼中氣十足。
他稍稍一頓,繼續道“況且先前林子裡的確出了變故,我們抵達林子最深處的時候,瞧見了馮懷古的死屍,他臨死還提醒我們不要度過,樹下掛著大量欒候,且樹林裡彌漫著一股怪異的香味,大家開始沒覺得怎麼樣,正常後退。”
“中途的時候就受到影響,大打出手,梁家的狸髡掀掉罔極道場一個弟子的頭皮,許罔為了救人,給他服下胎靈丸,結果那弟子腹中鑽出玉胎,這根本不是胎靈丸的問題,許罔你自己也清楚,你是在借題發揮!”
“對!對!孫道長說得對!羅道長,胎靈丸是沒有問題的,那是我玉胎道場最珍惜的秘藥了,隻是當時混亂,還有弟子被影響用了玉胎,這就是個誤會!你切莫受影響,被人當了槍使,退一萬步說,若你真的對玉胎道場出手,那就真的沒有調解的可能性了,這會讓四規山很難辦!讓武兄很難辦啊!”陶誌緊隨著開口,解釋得十分有力。
許罔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才說“真就是讓你們找到理由了,羅顯神,你猶豫不決,可你身邊的老龔,卻已經有了決斷!他可是躍躍欲試!”
的確我在思索衡量,能否直接得手。
因為失敗後,話柄太多太重,四規山會承受很大的壓力。
的確,老龔是真的想動手,這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武陵背後是玉胎道場,玉胎道場的場主,陶明易就在麵前!
他一死,玉胎道場就會成為一盤散沙!
甚至殺死陶誌後,老龔可以直接吃掉其魂魄,就能知道他和武陵還在算計我什麼!
問題……還是陶明易的自信,自信我們無法殺他而已……
嘩啦一聲輕響,鑽出水麵的是吳金鑾。
“羅道長!”他聲音很大,很高亢。
下一瞬,他就戛然無聲,盯著岸邊一切。
場間的人臉色再變。
玉胎道場和罔極道場的人尤為甚之。
不過,罔極道場的人,更率先鎮定下來。
“嗬嗬,看來,是天要亡你陶明易了,孫淼,吳金鑾也是陰陽先生,他身後必然還有一批人,和羅顯神是一路的,人,夠了嗎?”許罔笑容放大,變得成竹在胸!
也就這麼一句話,便讓吳金鑾明白了眼前局麵,他快速上岸,停在我身邊,警惕地看著玉胎道場的人。
陶明易陰沉得一言不發,突然問“羅顯神,你早就做了謀劃?你身後還有人!我想問你,丁香神算呢?”
許罔神態明顯波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