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屍身卻如同跗骨之蛆,腳下的方位十分精妙,跟著阿貢喇嘛!
出陽神的上身條件太苛刻。
恰巧我和我爸都是。
恰巧,阿貢喇嘛的屍身是活佛之軀。
丁芮樸的實力有限,她最強的也就是這種手段了,至少能嚇唬嚇唬阿貢喇嘛。
也因為級彆的緣由,阿貢喇嘛無法將丁芮樸從他的屍身上驅趕出去!
“走!還看什麼戲啊!”老龔立即催促。
我立馬上前,攙扶住我爸,兩人一鬼狼狽無比地朝著達縣方向奔去。
這一跑,不敢停頓,甚至回頭看一眼都不敢。
不多時,終於衝進了達縣範圍。
前段時間的達縣,在我認知中,夜晚都十分安靜了。
先前早餐鋪的老板就說過,經濟形勢不好,遊客稀少,再加上出事,導致這裡旅遊業萎靡,路上都沒什麼人,那自然夜晚寂靜。
這段時間,卻明顯因為活佛出現,慕名而來的人多了許多。
深夜都有人在路上行走,許多鋪子開著門,甚至還有一些出租車,網約車,在路上晃悠著。
兩人上了一輛車,我便沉聲催促司機開車,先出達縣。
司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沒敢吭聲,驅車上路。
從後視鏡中,我才瞧見自己的臉,是真的太黑了。
而且因為老龔對我麵部骨頭的調整,導致我整個人看上去就很凶狠。
我爸稍微好一些,皮膚要發白一些,是久不見天日。
直至車離開達縣一定範圍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身無分文,手機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可以說除了法器是自己的,其他東西都是黑城寺的。
這也不好和我爸明說,隻能問他手機還在不在,拿車上充個電。
我爸倒還好,真就摸出來手機,讓司機幫忙把電衝上。
老龔在我耳邊嘀咕,說怕什麼怕?穿著僧袍呢,大不了就喊司機去五喇佛院要錢,給他寫個欠條唄,就說是阿貢喇嘛欠的。
我無心和老龔貧嘴。
這一程開了許久,我和司機說了去最近有高鐵的市區。
他將我們送到地方時,天都亮了。
我爸給了錢,兩人才下了車。
遠離了蕃地,縈繞在頭頂的烏雲,這才散去一些。
沒有立即去高鐵站,我讓我爸找了個酒店,先用他的證件入住,然後我才去洗乾淨了自己的臉,對著鏡子,找到老龔給我嵌入那些細小骨片的傷口。
傷口很細小,早就結痂,甚至有的地方,隻有一些瘢痕。
我用高天劍的劍尖將其挑開,用力將裡邊兒的異骨擠壓了出來。
血,幾乎浸潤了一遍臉。
感覺那幾個位置空了之後,雖然疼痛依舊,但沒有那麼痛了,更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通暢許多。
無形中,這臉的變化,好似能改變一個人的細微性格?
總歸,臉上無異物,讓我心神的緊繃都散去。
我爸在房間裡打電話,能聽出來,他聯係了我媽,還和椛螢溝通過幾句。
我再洗乾淨臉上的血之後,摁住幾處傷口,使得它們結痂了,才從洗手間出來。
“來,顯神,和椛螢說幾句。”
他話音剛落,忽地又麵色一僵,似是想起來什麼,神態中多少帶著一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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