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是。
道,什麼是道?
茅斬和我說的那些話,讓我人知道,其實選擇,是道最關鍵的一種。
我忽然有種後怕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用來。
茅斬說,前世的茅顯君,和今生的我,有著一樣的道,區彆的是,我有了實力。
可這個道,真的是一樣嗎?
我好像還有一個問題,我不光是和茅顯君很像,所求的東西都一樣,是小家則安。
我還和茅斬很像。
曾經的茅斬,就是自認為什麼是對的,便強加給所有人。
包括他想要茅顯君擁有實力,用各種方法栽培他,結果不但求而不得,甚至還親手殺死了茅顯君,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媳齊蓧蓧,更親手殺死了自己!使得句曲山的傳承核心中斷,使得整個句曲山的道士,道術變得不純,變得古怪,變得陰森。
我的道,完全不是我所認為的那條,而是兩條!
可這就又麵臨了一個問題。
道,要一心一意!
我必須有所舍棄!
這又成了矛盾,讓人無法抉擇和判斷!
脹痛從腦海深處湧來,本能告訴我,不應該繼續想下去了,我還沒有悟道,這不是我現在的實力,現在的心境能想到的答案……
茅斬,都是魂飛魄散的前一刻才悟……
恐怕,能想通這一切,就能到達另一個境界?
於我來說,就是真人境?
身體的困倦,侵蝕著意識,我太久沒有好好睡覺了,太久太久,都是靠著冥想打坐,靠著辛波給的事物維持精力。
意識歸於黑暗,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當我終於醒來的時候,外邊兒天色暗沉,是天黑了。
老龔在窗台看著外邊兒,哼著葷曲兒。
我爸則坐在床頭打電話,語氣十分溫和。
“顯神醒了,不和你說了,我們要上路了。”我爸說完,便掛斷電話。
“老爺子,上路這個字兒,可不興瞎說哩,是去趕路,又不是去送死。”老龔停下哼曲兒,嘿嘿一笑,提醒我爸。
腦子開始有些昏昏沉沉,很快就完全恢複清醒。
我本以為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可我爸走到床邊,才告訴我,我睡了兩天一夜,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床頭擺著一些吃食,他讓我吃東西。
我晃了晃頭,這才拿起飯盒,風卷殘雲的吃了起來。
正常食物沒有那麼滋補,口味卻好多了,更不會讓人惡心作嘔。
離開酒店後,我們先去買了個手機,這才前往最近的高鐵站。
又有個小插曲,我要補辦一張臨時身份證,因為皮膚太黑,人臉識彆了好幾次,才堪堪通過,還引來不少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對我各種詢問,最後才拿到證件。
好險趕上了最後一趟能去大湘市的高鐵,老龔還在一直嘀咕,早知道這麼麻煩,他直接一個鬼遮眼,輕輕鬆鬆就上了車,票都不需要買。
我啞然失笑,並沒有多解釋什麼。
人有人格,鬼有鬼格,鄔仲寬的淳樸,加上老龔的古靈精怪,才形成了現在這樣有趣味,也有本事的老龔。
因為是臨時買票,就隻有二等座了,人很密集。
還好我和我爸坐的是兩排那一側,老龔和我絮叨了一會兒,腦袋就跳到了椅子靠背上,賊溜溜的目光打量著車廂內的一切。
很快,他鬼眼一陣放光,朝著一個方向嗖的一下衝去。
我心知,有個類“鹿師姐”的女人,要被上身了……
不過,老龔不會傷人,他也就這點兒興趣,我總不能連這個都限製。
抬頭打量一眼前方,我打算下車之前,給予被老龔上身的人一定彌補,給對方一兩張符,應該就足夠。
入目所視,老龔果然上身了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女子,那人模樣身材,都不錯,吻合了老龔的審美。
她匆匆站起身來,一臉急切的朝著我這個方向走來。
“麻煩讓一讓,我上廁所。”她更有禮貌的請過道裡的人讓路。
我爸顯得不太自然,嘴角都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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