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椛螢和齊蓧蓧擺在一處的緣由簡單,一女一屍鬼交談後,齊蓧蓧就不出現了,隱約我還從椛螢身上察覺到她的氣息,她應該是和椛螢達成了某種條件,跟在她身旁。
紀奎的目標是茅斬,也有可能他明麵上和我認輸,實際上內心記仇,順道再傷齊蓧蓧。
再加上我爸的那副神態語氣,更讓我覺得,應該出了事兒……
“椛螢沒事,齊蓧蓧沒露出蹤跡,茅斬也沒有被劫走。”我爸回答。
這頓讓我鬆了一大口氣。
老龔一直在我肩頭,他聽得到這番話。
“啥事兒都沒有,老爺你急個什麼哇!嚇得我心砰砰的,嗐。”老龔眼珠子提溜轉著,他同樣鬆了口氣的神態。
另一側的張斯微微點頭,他一樣鬆緩幾分。
“哎。”我爸歎了口氣,才道“來人分外古怪,他目標的確是茅斬屍身,我雖說將他攔下來了,但他殺了數個椛家的人,鬼龕的人本來也來了一些,同樣受傷,範桀驅使屍鬼,他尤其被針對,同樣受了重創。”
“我沒有看好椛家的人。”這最後一句話,我爸的複雜就更重。
老龔沒什麼表現,我卻明白,我爸在椛家已經住了很久,多少也有些感情,再加上我和椛螢的關係,椛家的人就是自己家人,家人出事,他沒能護住,自然自責。
“來人是個老道,他身著藍黑道袍,年紀老邁,對吧?”我再度開口,要確定是紀奎。
這間隙中,車已經上了路,朝著大湘市區趕去。
“老道?”我爸語氣略詫異。
“沒有瞧見他的臉,他帶了麵具和鬥笠,行如風,去無影,幾乎沒有辦法和他正麵交手,他身法很怪異。”
“不過,直覺上,不像是個老人,他太果斷淩厲了。”
接連兩句話,都是對來犯之人的分析。
“是他,他隻是掩飾了麵貌。”我沉聲開口。
怪不得,那八個道士要追殺紀奎,紀奎不但是個叛徒,甚至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還偽裝成師門的樣子,無形之中讓人背黑鍋。
隻是紀奎也不簡單,居然來清理門戶的人都沒能認出他,還認錯了人。
這裡邊兒,肯定有更多我們不知道的蹊蹺和隱秘。
“顯神,你應該在中黃道觀才是,我們也聯係了道觀內的人,說你和張斯長老離開,一直沒回去過,你們去哪兒了?沒事吧?”我爸再問我。
我定了定神,回答“沒事,爸你先安頓椛家,我們隨後就回來。”
“動手之人,是先前劫走齊蓧蓧那兩個道士師徒的師尊,其名紀奎,道貌岸然之輩,我回來之前,你們要小心,他會不會藏在暗處動手。”我再叮囑我爸。
紀奎應該不知道他老巢已經出事。
風水陣乾擾信號,我都接不到所有電話,他徒弟紀祥和徒孫紀陽一樣聯係不到他。
沒能得手,他未必會放棄。
車速很快,時間同樣過得飛快。
臨近後半夜的時候,我們總算回到了椛家。
椛家卻顯得一片狼藉,屋舍院落被打碎不少,更擺著十餘口棺材,整個族內都顯得悲愴壓抑。
我沒瞧見範桀,應該是被送去治傷了。
堂屋中,椛穹,椛常在兩人不停的踱步,還有幾個鬼龕的領首在這裡,其中有一人,斷了一條胳膊,他都沒離開。
我爸媽坐在另一側,椛螢在他們身旁。
他們眼前地麵擺著一口小棺材,約莫半米左右,我知道,那裡頭是茅斬屍身。
不光如此,我爸媽身後還杵著三個人,身材高大,皮膚黝黑,正是當初從黑城寺中逃出來,遠遠跟著我們的那三人!
這一幕,讓張斯眉目凝重,低聲道“這樣的椛家,實力堪比我中黃道觀所有道士聚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紀奎遮掩麵貌,還能傷人離開,他的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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