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先不說這玩意值不值那麼多錢,就是真值那麼多,你還真叫我賠,是怎麼著?”
蘇諾打開盒子,瞧見裡麵的物件還包著一層厚厚的報紙,不由得說道“老三,你買的這東西包裝還挺嚴密的!”
“我琢磨著,應該是為了隱藏裡麵這物件,不讓外人給看出來吧!”
劉子夏伸手把盒子裡的物件拿了出來,然後就開始把外麵的報紙給拆了下來。
其實,此刻馬未平心裡倒是對這盒子裡頭的東西,是不抱多大的希望。
畢竟,劉子夏一個歌手、大明星的,之前又沒有接觸過古玩收藏,能買到什麼真東西?
等到劉子夏把那隻鏽得不像樣子的小爐子,從報紙裡麵掏出來的時候,蘇諾直接傻眼了。
他指著被劉子夏擱在桌子上的這隻小爐子,吐槽道“老三,你就買了這麼個破銅爛鐵?你確定這玩意兒,不是從垃圾堆裡刨出來的嗎?”
這隻小爐子怎麼看都是徒有虛表啊,也就是從外形上勉強能夠看出這是隻小香爐,但是看它的表象,綠不溜秋,外頭還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銅繡。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玩意被什麼東西給腐蝕了呢!
“彆亂說啊!”劉子夏瞥了蘇諾一眼,說道“馬老師,您怎麼看?”
“這應該是一隻銅爐,不過銅爐是打大明宣德年間才開始出現的,到現在也不過才590多年,不至於鏽成這樣啊?”
不同於蘇諾,馬未平見到這隻銅爐的時候,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他從兜裡掏出一雙白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後拎起了那隻爐子。
這隻爐子剛被拎起來,馬未平就覺得手上猛地一沉,差點沒能提起來。
看起來,這座香爐高不過才十多公分,但是單純地從重量上來看,這東西至少重10斤以上。
“嗯?這麼沉?看樣子,這銅爐的材質裡,倒是添加了不少其他金屬!下麵不知道有沒有落款,不過被繡給遮住了,而且這隻銅爐看起來該是象首爐……”
儘管馬未平專精於瓷器、玉石,但是對於其他古玩也有所涉獵,入手上下看了一會,他就從兜裡掏出一把和掏耳勺差不多大小的小刮刀來,在銅爐左耳的位置輕輕刮了兩下。
很快,隨著綠中帶藍色的銅鏽被刮下來,爐耳上一條長鼻的紋路就出現了。
“哎,還真是!”
胖子正瞪著眼睛盯著爐子看,聽到馬未平的話,立馬說道“老三你看,這耳朵還真像是一條象鼻子哎!”
“馬老師,您說,我要是用砂紙或者砂輪的,能把這裡外的繡都給打磨掉嗎?”
劉子夏看了一眼那隻爐耳一眼,隨後問了一句“畢竟它也是個物件,就算便宜咱也要把它給打磨出來,您說是吧?”
聽到劉子夏的話後,馬未平搖了搖頭,說道
“子夏,像這種銅器,可不能隨意自己磨製,你知道嗎?在好多的銅器上麵,可不隻是光滑的平麵,上麵還有一些花紋、字刻、落款……你如果自己磨製的話,搞不好會把銅器上麵銘刻的一些東西,都給磨掉的。”
對於一件古玩來說,不僅僅隻是材質具有曆史價值,上麵的銘刻同樣重要,從上麵能夠看出當時社會的人文曆史,以及風情習俗。
說得俗氣一些,那些古玩上麵的落款,更是代表了這件古玩的金錢價值!
同一個製作年代,相同的材質和工藝,同樣都是官窯瓷器,有款的肯定比沒款的,在買賣的時候,價格上肯定就要高地多。
這就是金錢價值!
“那您說,怎麼才能把這些銅鏽清除掉呢?”蘇諾問出了劉子夏的疑惑。
“這個嗎,當然是……”
馬未平剛要說話,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熟悉的粗豪聲音再一次響起,幾個人扭頭朝著樓上看了過去。
隻見剛剛穿著還比較邋遢的中年大叔,已經重新換了一副模樣
精致的藏藍色中式馬褂、長褲,白色的絲質內襯,黑色的老京華布鞋,花白的頭發三七分,手腕上帶著一串晶瑩的和田羊脂玉手串!
好嘛,連精氣神都提了上來,整個人像是年輕了10歲一樣!
“老蘇,你整地這麼乾脆齊整地,搞什麼啊?”馬未平瞪著蘇沐塵,表示很懵圈。
看他臉上的表情,八成是很少打扮成這幅模樣!
“老小子,你至於驚訝成那樣嗎?”蘇沐塵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還把玩著一枚有著五彩沁色的玉貔貅。
馬未平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琢磨琢磨,除了老師過壽的時候你會穿地這麼齊整之外,你平時不都是邋裡邋遢的樣子嗎?”
“嘿,吖還蹬鼻子上臉了?”
蘇沐塵這一張嘴可就把他特意塑造出來的形象給打破了,這不還是剛才那個粗著嗓子,動不動就‘吖吖’的老流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