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盯著遠處的那場圍殺。
場中自然不僅劍無塵和景豐，此刻依舊有源源不斷的人自遠處趕來，在一層包圍圈外麵，又是形成了第二層包圍圈！
心底深處。
她有些矛盾。
一方麵，如顧寒說的，顧寒死了，那冥咒，自然再也起不了作用。
一方麵，顧寒若死，留她一人對付靈涯，縱然有了道心種魔，把握也不會太大。
……
重重包圍中。
顧寒修為一轉，手中的那顆人頭已是被攪成了血霧，隨即他直接拿出一瓶昆淩真人煉製的丹藥塞入口中。
與此同時。
他拿出了第四塊魂晶！
瞬間！
眾人的眼珠子都紅了起來！
還是魂晶！
這人到底有多少魂晶！
“娘的！”
意識空間內。
千夜不斷吸收魂晶的魂力，語氣森然無比，“有朝一日，本君若能恢複，定然將此界生靈儘數屠去！寸草不留！”
“彆放狠話了。”
顧寒歎道“好好恢複。”
“真不讓本君出手？”
“你若出手。”
顧寒又道“若是稍後有自在境修士追來，我可就真的死路一條了，現在麼……我還能勉強應付得過來，不過，飛升境修士每多一個，我突圍的概率便少一分，若是真來十個八個的……你就隻能帶著金印再重新找個地方住了。”
“唉……”
本是玩笑般的話語，可千夜卻重重歎了口氣，“重新找，本君還能去哪？”
“……”
“除了你顧寒，有人會幫本君報仇嗎？”
“……”
“除了你顧寒，有人會幫本君找回肉身嗎？”
“……”
“除了你顧寒，有人能忍住金印的誘惑，不對本君起歹意嗎？”
“……”
“除了你顧寒，有人會真心拿本君當朋友？”
“……”
“你知道的。”
千夜歎了口氣，“以本君的脾氣，若是換了個人，肯定被弄死了。”
“其實。”
顧寒笑了笑，“我發現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是啊。”
千夜感慨，“本君從來都有！現在，我倒是能理解當年那個楊影的行為了，明知必死，為何偏偏不放手！”
“……”
這次沉默的，反而是顧寒。
“在這世上。”
千夜唏噓，“能幫本君報仇，幫本君搶回肉身，拿本君當朋友的……大概隻有你顧寒了！而這世上，隻有一個顧寒，我千夜也隻有你一個朋友！顧寒死了，我朋友也沒了！所以這次……本君和你共進退！”
“好。”
顧寒突然笑了，“那就……共進退！”
“殺了幾個了？”
“二十七個。”
“不夠。”
千夜有點不滿意，“遠遠不夠，本君出手，一向是寸草不生的。”
“我還有點力氣。”
顧寒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多殺點！”
“也好。”
千夜緩緩合上了雙目，專心汲取魂力，“你殺累了，便輪到本君了！今日結果如何先不說，讓本君先陪你……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