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小福女!
“可不就是喜事兒。”劉氏也沒繞彎子,開口就把李媒婆的話頭接了過來。
“我昨天回去,就和家裡人說了春桃的事情。我們家老二說了,就想找個知冷知熱,能善待兩個孩子的女人好好過日子。”
劉氏也不想隱瞞自己的想法,又把他們老兩口的想法也一並的說了出來。
“我們老兩口兒,想的就多些。年歲大了,就想看著兒孫滿堂,一家子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劉氏說完,就看著李媒婆和小李氏笑了。
那婆媳倆聽了劉氏的說辭,美的是心花怒放。這樣好的人家,她們可是求之不得。
“老太太,您放心,我李繡花可以給您做保人,我那二侄女兒,做人不僅本分,屋裡外頭的活計也是一把好手。就是這孩子命苦,先是攤上個後娘,爹也是個豬狗不如的,倆人正好湊成一對,沒有一個好東西。再後來,又把她許給了那樣的人家,所以這好好的孩子,生生的給糟踐了。”
李媒婆想到二侄女兒的遭遇,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她那個娘家?”這也是劉氏最在意的事情,李春桃再好,要是她那娘家人跟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這日子也沒法過。
“老太太,您放心,我把春桃她們娘倆從那兒帶出來的時候,已經讓她那個混蛋爹,摁了手印。他們那個時候不管春桃,春桃以後的日子也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李媒婆沒說,為了自家兒孫,她硬生生的讓那個堂哥摁了手印。從此以後,春杏春桃兩姐妹就等於和他們斷了關係。
這樣做,她是存了私心的,他們倆堂兄妹倆活著,那個女人還會顧及一些。
一旦,他們堂兄妹有一個歸西的,那個女人就不會在顧及臉麵。到時候,端著長輩的身份,拿捏孩子們,她可不想給自家兒孫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所以,該出手的時候她絕對不會手軟。
劉氏一聽,臉上露出讚許之意。這李媒婆,不愧是走東串西見過世麵的,這事兒做的地道,她雙手讚成。
劉氏心裡把李媒婆一頓誇,誇完之後,就說起了今日的來意。
“大妹子,咱們既然都是一個想法,我也就和你們實話實說。我們老二先頭那個是怎麼休的,相信你們也早有耳聞。咱們家裡的人,可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李媒婆和兒媳婦對視一眼,她們是聽說過。
劉氏見她們沒言語,就繼續說道“咱們親戚既然做成了,咱們這邊,就想儘快的把喜事兒辦了。不知道,你們這邊,有沒有意見。再有,咱們沒想大辦,隻想兩家人,坐到一起吃頓飯,就算禮成。”
劉氏的話落,李媒婆當時就答應了。她們比謝家還希望快點兒把喜事兒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不過,李媒婆也提了一個條件。“老太太,您也是瞧見了,我們春桃可不是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小丫頭。”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媒婆心裡也是沒底。可是心裡在沒底,有些話還要說。
“這個咱們都知道,咱們也是希望,他們成親之後,春桃能對這三個孩子一視同仁。”
“這個肯定能。”小李氏先代替妹妹答應了。
“那就好。”劉氏這剛說好,李媒婆就去翻黃曆,“老姐姐,您瞧五月初三就是個好日子。”這親戚做成了,老太太的稱呼,就變成了老姐姐。
“那就五月初三,咱們是越快越好。”劉氏說完,就打開她手裡拎來的小包袱,露出來裡麵的兩塊棉布,一塊大紅色,一塊粉色,還有一對兒銀鐲子。
“大妹子,咱們家現在不富裕,今天隻能拿出來這些聘禮,希望你們彆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李媒婆都沒想到,謝家還能給二侄女兒備下聘禮,而且這聘禮也不算薄了。
劉氏說完二兒子和春桃的事兒,又和李媒婆提了婉姐兒的事兒。“咱們就想給婉姐兒,說個家境殷實的,老實厚道的。小夥子,最好是讀過書的。”
“行,老姐姐,婉姐兒的事兒,就交給我了。”李媒婆手頭上到是有兩個不錯的小夥子,李媒婆也不吝嗇,就都說給劉氏聽。
劉氏一聽,這兩家的條件都不錯,就說回去和家裡人商量一下,過幾天給她口信。
“老姐姐,您也彆特意的跑一趟,初三咱們過去再說也不遲。”
劉氏“那敢情好,咱們就初三說,那我現在就回去了,畢竟到五月初三可沒幾天了。”
“哎!”送走了劉氏,李媒婆和小李氏拿著劉氏給的聘禮,進了二侄女兒娘倆住的耳房。
不等婆婆說話,小李氏先激動了。“總算是老天爺開眼,妹妹算是熬出頭了,謝家不僅同意了婚事,謝老太太還親自送來了聘禮。”
小李氏說完,就把劉氏包聘禮的小包袱,遞給妹妹。
李春桃接過來小包袱,瞧清楚裡麵的東西,頓時間是淚如雨下。
“姑姑,姐姐,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那謝家可是十裡八村有名的好人家,家裡不僅出了個秀才公,謝家兄弟都長的好,家裡不僅有田地,謝家兩兄弟的人品也沒的說,沒有不良的嗜好。
最重要的一點,謝家二老都是明事理的。當年,謝家兄弟到了娶親的年紀,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願意嫁進謝家。
李春桃做夢也沒有想到,她能嫁進謝家,還能收到謝家的聘禮。
“不是做夢,這是真的。”李媒婆望著喜極而泣的侄女兒,也是真心的為她高興。
“春桃,可不能哭了,你這也算是苦儘甘來。這離五月初三可沒幾天了,你婆婆給的這聘禮,正好能做兩套衣裳。你現在就趕緊的動手,不然恐怕是來不及。”
李媒婆說完,讓自家兒媳婦也幫忙做衣裳。自己則急急忙忙的去了布莊,準備扯點兒結實棉布。她這個做姑姑的,沒什麼能耐,隻能給二侄女兒做兩套裝新的被褥。
今日謝文安下午散學回來,和以往的雲淡風輕不同,手裡竟然拎回來一摞小瓦盆(花盆)。
這是閨女交代的,他也不知道晴姐兒要乾啥,隻是閨女既然交代了,他照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