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七蕭天寒!
九皇叔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即便這三寶殿,是他自己的也一樣。
這山穀自從九皇叔買下後,九皇叔一次也沒有來過。
後來,被王子戎與謝三高價租下後,九皇叔就更沒有來過了。
這是九皇叔第一次上門,要說九皇叔閒得無聊,跑來他們閒聊,王子戎與謝三是不信的。
他們與九皇叔,雖神交已久,但真沒有什麼私交,甚至沒有交情好到,讓九皇叔特意來山穀,找他們閒聊。
“進去說。”九皇叔來找二人,雖不是什麼大事,可大門口到底不是說事的地方,九皇叔控製著輪椅上前,朝正中間的木屋走去。
正中間,最大的正房,是王子戎與謝三,為九皇叔留的。
到底是山穀的主人,他們多少,要給山穀的主人一點麵子。不能讓人來了,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
是以,在建這一排木門時,王子戎與謝三就把正中間的屋子,留給九皇叔。
當然,王子戎與謝三是不會說,他們刻意空出中間的房屋子,並把中間的屋子,建得如此大,也是為了各自能保有一點隱私。
九皇叔從來沒有來過此次,正中間的屋子,也從來沒有人住過,裡麵卻乾淨的一塵不染,可見王子戎與謝三還是很有心的。
“倒是本王,占你們便宜了。”九皇叔步入木屋,看到木屋內簡樸卻不失大氣的擺設,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從來沒有來過,也沒有派人來過,顯然這屋子是王子戎與謝三,讓人收拾得。
“王爺要是覺得,占了我們便宜,不如免了我們的租金。”謝三很是自來熟的,走到內室取來茶盤,接過下人送來的水,便示意下人退下,自己動手泡茶。
小木屋裡是有下人的,住在木屋的最兩端,平時也就做一些,燒火煮飯洗衣的雜活,旁的王子戎與謝三,能自己動手,就自己動手。
他們二人隱蔽於此,就是為了躲個清閒,不想讓人打擾,自然也不會帶太多的下人。
“一碼歸一碼。”九皇叔很是冷漠地拒絕。
占便宜歸占便宜,生意是生意。
“你這地方,當初買下來,還沒有我們一年給的租金多!”謝三無比怨念。
他倒不是缺錢,主要吧,一年付的租金,比九皇叔買山穀花的銀子還多,就顯得他像是冤大頭。
“有本事,你也買。”九皇叔端起茶水,輕啜了一口,麵容柔和了幾許。
許是山穀裡的水質好,也可能是謝三泡茶的手藝好,小小的一杯茶水,清香淡雅,回味綿長。
茶水本不是為了解渴,這一杯喝下去,卻讓人神清氣爽、口齒生津。
九皇叔將一杯茶飲儘,放下茶杯,輕敲了一下,示意謝三加茶。
“我這茶水,要收銀子的。”謝三給九皇叔加了茶,笑著打趣。
這茶,是他自己種的,自己摘的,自己炒的,一年就那麼兩小罐,謝三從不送人,都是留給自己與朋友喝。
見九皇叔喜歡,難免有幾分高興。
“從加的租金裡扣。”九皇叔很是大方地道,卻把謝三咽的一陣無語“奸商!”
“奇貨,可居也。”九皇叔姿態放鬆,像是放鬆的大獅子,優雅中透著一股慵懶,不複平日的緊繃與淩厲。
蘇雲七坐在一旁,看著九皇叔與謝三,你來我往地調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她其實還挺喜歡這種,與個好友,吃吃喝喝閒聊打趣的。
可惜,她沒有好友。
前世今生,都沒有。
王子戎似有所覺,將麵前一盤茶點,推到了蘇雲七麵前“嘗嘗這個栗子糕,謝三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