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一行人,並沒有等,把匪徒送去官府的侍衛,稍作休整就重新出發了。
這一次,九皇叔直接讓人,掛出蕭王府的旗幟。
他沒有興趣,陪那些綠林中人玩,他這一路,也不是來剿匪的。
他不願意招搖出行,並不表示怕事,隻是不想麻煩。
卻不想,某些人卻利用他的低調,給他找事。
現在,他掛上蕭王府的旗幟,他倒要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匪徒,敢打劫到他頭上。
“把身份亮出來也好,亮明身份,不僅能省許多麻煩,還能多不少便利。”謝三看到旌旗招展,代表蕭王府的戰旗,莫名有一種自豪感。
雖然,他也不明白,他這自豪感哪來的。
他又不是蕭王府的人,他自豪個什麼勁。
“亮出身份,有亮出身份的好。隱藏身份,也有隱藏身份的好。”亮出了身份,一路會多許多便利。
那些想動手的人,輕易也不敢在東陵境內,對九皇叔下黑手。
但是,亮明了身份,他們這一路的行蹤,就在他人的眼皮底下,就很容易被人下黑手。
“我們倆就是累贅,跟著走就行了。”謝三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笑道“九皇叔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但會拿他的命,算計他們。
王子戎聽懂了,謝三話中未儘的意思,朝謝三笑了笑。
九皇叔一行人,亮明了身份了,接下來的一路就順利多了,彆說攔路搶劫的匪徒了,就連路人都很少遇到。
顯然,大家的消息都很靈通,知道九皇叔這一行人是麻煩,都避著九皇叔。
路上沒有阻礙,侍衛自覺加快行程,雖不用日夜兼程地趕路,但每天都要走八個時辰以上。
王子戎與謝三,自那天被“趕出”馬車後,就跟侍衛一起,每日騎馬趕路。
王子戎與謝三,再怎麼說,也是世家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大少爺,二人不是不能吃苦,但這苦吃的也得有價值。
一連騎了四五天的馬,趕了四五天的路,謝三真的是騎夠了。
最主要,一路上他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不然一張口,就是滿嘴的泥土,著實是難受。
中午休息的時候,被風沙和泥土,摧殘得蔫巴啦唧的謝三,捧著吃到一半的乾糧,走到王子戎身邊,拿胳膊肘撞了撞王子戎“咱們這麼一直騎馬,也不是一個事。咱們想想辦法,給那位一個回禮。”
謝三有些羨慕地,看著依舊唇紅齒白,乾淨清爽的王子戎。
同樣是騎馬,為什麼他的臉,曬得又黃又黑,怎麼也洗不乾淨。
頭發亦是亂糟糟的,王子戎卻還如貴公子一般,甚至因為騎馬曬了幾天太陽,顯得人更精神了。
就,太打擊了。
“不著急,那位應該是真的不適。”王子戎看了一眼,扶著九皇叔下馬車的蘇雲七,笑了笑。
蘇雲七是大夫,九皇叔不可能騙過蘇雲七。
所以,九皇叔的身體,確實不像他們看到的那般好。
“確實是不適,但更多的是,還是借機裝柔弱。”謝三順著王子戎的視線看過去,而後重重地咬了一口乾糧,咬牙切齒地嚼著。
再看王子戎,吃的同樣是硬邦邦的乾糧,他吃的一臉痛苦,臉都變形了,王子戎卻和吃珍饈佳肴一樣,優雅清貴。
吃個乾糧,都能吃出差彆了。
這世界,對他太不友好了。
謝三抬頭望天,而後拿著乾糧,默默地遠離王子戎。
他還是去找蘇雲七吧。
蘇雲七一個姑娘家,也沒有王子戎這麼講究。
同樣是世家出身,可在王子戎身邊,襯得他跟乞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