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手指,在寧戰的肩膀上輕點了一下,無不傲慢地道“我們蕭王府的人,不需要玩虛的,因為……沒必要!”
寧戰重重地拍掉宋宴的手,冷笑“你得意什麼?沒有九皇叔,你們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
為表不滿,寧戰冷哼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的補了一句“狐假虎威的東西。”
宋宴卻沒有生氣,反倒很是得意“你們北慶的將領,倒是想要狐假虎威,有虎威給你們借嗎?”
宋宴嘖嘖搖頭“真可憐。”
寧戰氣得咬牙,到嘴的臟話,硬是給硬了回來,咬牙切齒地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
“嗯,我們不欺少年窮,隻欺白頭翁!”宋宴很是不客氣地,打斷了寧戰的話“你們北慶,可比我們蕭王府存在得久多了。”
草!
寧戰那句話臟話,終是沒有忍住,罵了出來。
“無能者,隻能狂吠。”宋宴嗤笑,而後轉身離去。
寧戰氣得原地跳腳“老子要乾了他!”
寧戰氣得就要拔劍,副將連忙上前,一把抱住寧戰“將軍,息怒!”
寧戰雙肩左右一晃,把副將甩開“九皇叔欺負我就算了,一個親衛都敢奚落老子。老子息不了怒。”
副將被甩了出去,不等站穩,再次撲過來,死死抱住寧戰,在寧戰二次把他甩開前,飛快地說道“想想,咱們用一顆假藥,換來九皇叔不找咱們麻煩。算起來,是咱們賺了。咱們贏了裡子,麵子上就讓一讓他們!”
“你這麼說,倒也對。”寧戰看到手中的藥丸,頓時就……好的,平衡了。
不就是被奚落幾句嘛,九皇叔可是什麼便宜也沒有……
“不對,九皇叔拿了藥王穀穀主的家眷,他也沒有虧呀!”寧戰一想,又不對。
“是沒虧,但咱們也沒有虧呀。虧的,隻有藥王穀穀主罷了,可他虧,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寧戰雖然沒有把人甩開,但副將還是不敢鬆手,就怕寧戰腦子抽了,氣不過,真跟九皇叔的親衛打起來。
藥給了九皇叔,真假其實跟他們沒有關係。可他們將軍犯蠢,在蕭王妃驗證是假的後,還找上去理論,就有一點過了。
人九皇叔拿到假藥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家將軍卻急急上前,懷疑九皇叔弄虛作假……這也就是九皇叔大度,沒有跟他計較。不然,今天這事有得掰扯。
“將軍,九皇叔還等著,咱們把人送過去。”副將連拖帶拽的,把寧戰給拖了回去。
寧戰……
寧戰其實也沒有真的想動手,不過是一時下不了台。
副將給了台階下,寧戰順著就下了。
“東壅關這兩位將領,還是有意思的。”謝三與王子戎落在後方,二人將寧戰與副將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寧戰那點小心思……謝三可以肯定,他那個副將心裡門清,隻是陪著寧戰演戲罷了。
“每個統帥都有自己的風格,這是寧將軍的風格。”王子戎倒是頗為讚賞寧戰,也為寧戰可惜“這位寧將軍,他缺了一點時運。”
“與九皇叔同期為武將,這可不僅僅是,缺了一點時運,而是倒了大黴。”相比王子戎,謝三說話就直白多了“他也是率領十幾萬大軍的人物,東壅關有近十萬兵馬,九皇叔手中隻有三千人。可你看看他……”
謝三一臉嫌棄“他在九皇叔麵前,跟個小弟似的,一點統帥十萬大軍的將領氣勢都沒有。”
“你又怎知,他不是示敵以弱。”王子戎失笑。
“唔?”謝三挑眉,震驚地看著王子戎。
王子戎輕輕頷首“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武將。上兵伐謀,論心計、謀略,我們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尤其是,從底層一步步打上來的將領,絕不會簡單。
輕視他們,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