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竹嗤笑了聲:“你不也一直都在欺騙娘娘?”
她扯著東西朝著剛才受傷的腕間一繞,指間拉出一條細長如同絲線之物,月色之下反射著寒光,仿佛輕輕碰觸一下就能取人性命。
“你以北陵細作身份藏於京城百般算計,如今被娘娘勝過棋差一招是你自己蠢,何必怨怪旁人?”
“你!”
鳴珂大怒。
對麵身著鬥篷那人嘶聲道:“廢物東西,親自帶出來的人居然也能是假的,早知道還不如剛才直接殺了你們!”
他長劍一揮,說話時已無冷漠反而全是怒火:
“還跟她廢話什麼,今夜怕全都是局,你我都遭人算計,還不殺了她!!”
鳴珂自然也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從出宮那一刻就已經落入他人甕中。
眼見對麵那些人朝著丹竹衝了過去,她作勢想要上前幫忙,然而才走了不過兩步就倏然轉身朝著一旁崖邊靠近,宋棠寧耍了她,但她也信不過對麵的人,如今失了自保之物,她自然不會留在這裡等死。
方才她就已經察覺這懸崖下方就是河道,跳下去雖然危險卻未必沒有生路,隻是鳴珂才剛到靠近崖邊看到下方翻滾的江水尚沒來得及跳下去,幾道破空聲就讓得她神色大變。
她慌忙朝著旁邊急退了幾步,就見幾支弩箭就直直釘在她剛才所站的地方,而身後也傳來慘叫聲。
“該死的,你不僅抓錯了人,還帶了尾巴過來!!”
身著鬥篷那人厲罵出聲。
鳴珂慌忙扭頭,就見他們不僅沒有殺了丹竹,與他一起上前的那些人竟是全被箭矢所傷。
之前站著的數人已經躺在地上沒了聲音,而不遠處的林間也隱約傳來慘叫聲,片刻之後,原本黑洞洞的林間有火光一簇簇的升起,月色之下那火光如長龍幾乎成了包圍之勢,一路從他們所在的地方蔓延開來,從林間深處到了山腳之下。
“既然來了,那就彆走了。”
望著林間走出來說話的耿霽。
鳴珂臉色慘白。
穿著鬥篷那人也是渾身僵硬。
……
火光之中甲胄碰撞聲四起,哪怕拚死一搏,鳴珂等人也根本未曾扛住多久就被虞延鋒他們直接擒獲。
林間暗藏的那些人全數被斬殺後,鳴珂與那身著鬥篷之人被押送至山腳下,那裡早有一輛華貴馬車停在路邊。
兩人被押著踉蹌到了馬車之前,膝上各自挨了一腳重重跪在地上時,就見馬車簾子掀開,露出裡麵裹著披風完好無損的棠寧。
“娘娘,山上逆賊已全部伏誅,鳴珂二人業已擒獲。”
“丹竹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