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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皇妹”讓烏婭臉色難看至極。
她與呼延閔本是同輩,可是老汗王死後,照著北陵“父死子繼”的規矩,她的母親成了新任汗王的王後,連帶著原本跟呼延閔爭奪汗王之位的烏婭也生生降了一輩。
她雖然依舊是公主,可呼延閔卻從未喚過她皇妹,不是直呼其名便是居高臨下。
如今一聲妹妹不僅沒讓烏婭覺得親近,反而嘲諷十足。
烏婭冷了臉:“汗王說笑了,我宗聿部和十三散部的人向來不怎麼往來,又哪來的什麼交易。”
呼延閔看著她:“你沒有,那季容卿呢?”
烏婭眸色微閃,麵色凝沉沒有說話。
呼延閔沉聲道:“本王知道你對季容卿深情,也因為當初他救了王後對他深信不疑,但是烏婭,他身上終究流的是魏朝人的血脈。”
“他和夏侯令一起帶兵出征,夏侯令和其他將領都或死或被擒,就連桑齊納他們也死在了大魏,就算偶有能夠逃回來的,哪一個不是狼狽至極,可惟獨季容卿,明明身患有疾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卻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
他目光落在烏婭臉上,帶上幾分沉重。
“夏侯令入北陵這麼多年,他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他絕不是會輕易中計之人,大魏的人再奸詐,他也不可能毫無防備將所有人都賭在那一戰上。”
“況且你們與國師府一直不和,戰場上爭權也沒斷過,就算是夏侯令一時糊塗,季容卿也不可能縱容,除非那一戰本就是夏侯令與季容卿一起決定,你們宗聿部的人才會毫不猶豫跟著前往赴死。”
“他們陣前廝殺,死的死,殘的殘,季容卿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他放棄夏侯令他們也就算了,可是桑齊納他們呢,還有宗聿部那麼多人,他們可是一直效忠於你,因為你對季容卿也舍生忘死。”
呼延閔神色認真說道:“本王從未曾看清過季容卿,你也未必,他那日能舍了宗聿部的人,來日就能舍了你。”
“你我兄妹之間爭權奪利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最後誰勝誰敗北陵王庭都依舊會在,你我也能保身後部族安危,可如果是旁人上位,你我身後本就不多的三大部族族人怕是會被吞的乾淨。”
“烏婭,我也並非想要十三散部的人全部赴死,可至少要削弱他們一些,讓他們對王庭沒有威脅,而且你好好想想,季容卿跟十三散部的人做的交易當真是為了你嗎,你可彆替人做了嫁衣,到頭來成了他們的棄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烏婭從王帳裡出來,就陰沉著一張臉,她不想去聽呼延閔的話,可那些聲音卻如同魔音繞耳一遍遍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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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怎麼了?是不是汗王又為難你了?”
公主府的婢子在旁說完後,見烏婭沒說話,忍不住憤憤:
“如今王庭都成什麼樣子了,要不是公主和駙馬說動十三散部和邊地部族的人幫忙阻攔魏軍,王庭大軍早就被打的七零八落了,汗王還抓著王位不放,當初要是公主得了王位,早早將夏侯令那狗賊弄死,咱們北陵也不至於落得這般憋屈……”
這些年北陵一直強於大魏,隻有他們橫行邊境讓大魏心驚膽戰夜夜夢魘的,什麼時候被魏朝的人逼到這般地步。
這段時間他們跟喪家犬似的的,被大魏的人追的整個草原的跑,要不是十三散部的人攔住了魏朝大軍,怕是王庭僅剩的這些人早就被大魏的人打的一敗塗地,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汗王當初太過相信夏侯令。
如果領兵的是桑齊納將軍,是他們宗聿部的人,北陵絕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好了。”
烏婭聽著身邊人憤憤不平,皺眉出聲:“駙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