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酒店大堂裡回蕩。
周歲寒四仰八叉的癱倒在酒店的樓梯下,整個人散架一般,那年被丟下樓梯,尾椎骨酸疼的感覺又回來了,並且這次更甚。
門口的保鏢驚駭的圍過來,圍著周歲寒站了一圈。
周歲寒這輩子的人都在這一天丟光了,他抬起頭,怒道“拉我起來啊!”
為首的保鏢一臉的一言難儘,而後沒回答周歲寒,而是當著周歲寒的麵打了120,。
“你好,我這裡是華美國際大酒店,我這裡有一個四肢骨折的病人,不清楚有沒有內出血,我們沒有移動他,麻煩你們儘快請專業的醫生過來。”
保鏢是退伍出來的,對於傷筋動骨這種事,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看著——
肋骨至少斷了三根。
顧言跟林靈站在長廊裡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周歲寒滾下樓梯之前,他們是想過去的,結果還不等過去呢,人就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滾下去了,就像一個圓滾滾的西瓜,“砰!”的一聲,在重力加速度下,四分五裂,瓜瓤都爆出來了。
而當事人,周歲淮臉不紅心不跳的抬著他的大長腿,直接從周歲寒身邊邁過去,踩在了那一套掏耳工具上。
周歲寒哭都找不到聲音。
顧言咽了咽口水,看著低下周歲寒的慘狀,“這躁鬱症的病人,這麼喪心病狂呢?發病的時候六親不認啊!”
林靈皺起眉頭,問,“周歲淮不會家暴吧?”
顧言想起昨天周歲淮趴在扁梔膝蓋上乖巧的綿羊模樣,搖搖頭,“不至於,在家暴這方麵,你擔心老大會不會家暴周歲淮吧。”
林靈一副“哦,不是我家老大被欺負,那我就放心了”的模樣。
周歲寒被人抬到了當地的醫院裡,除了右手,其餘三肢骨折,肋骨斷了三根。
消息傳到周家,全家上下集體驚駭。
不確定的在電話裡反複確認,“你說清楚,到底是扁梔動的手,還是周歲淮動的手。”
周歲寒躺在病床上,呼吸都痛,“歲淮,到底要我說幾遍?”
周歲寒這樣也回不去了,家裡得叫人來照顧,周國濤氣呼呼的就來了,撩著袖子,對病床上的周歲寒說“沒這麼動手的,彆難受,爸去找那孽子,這家裡的二哥,怎麼也能下這麼重的手,還有沒有家法了?”
周歲寒躺在床上,生無可戀了,“爸,彆家法了,你看一眼人得了,看歲淮是又犯病了。”
“啊?”周國濤聞言,眼睛縮了一下,當年周歲淮跟下餃子一般把人從樓上丟下來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這……
“那算了,”周國濤非常識時務,“確是惹不起,我照顧你幾天,咱回去吧。”
周歲寒崩潰了。
“爸,你好歹也——”周歲寒也不知道後麵應該說啥,總之這事不能就這麼過了。
可周國濤明顯沒為他討個說法的想法,周歲寒白被揍了一頓,還被數落了,“他犯病了,你去惹他乾嘛?”
周歲寒“……行,那我活該?”
周國濤也覺得這事有點太過,想著,周歲淮這裡找說法是不行了,找扁梔吧。
軟柿子捏一捏算了。
結果。
周國濤一大早過去,也沒避開周歲淮。
還當麵就碰上了。
周國濤在心裡大怒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