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後,研究所的所長從扁梔變成了一個少年人,那少年英俊果敢,書生麵相,笑起來的時候總帶著蠱惑人心的迷惑性。
隻有扁梔跟李玉知道。
毒蠍聚會的那一日。
扁梔在看到院子外站著一個披著鬥篷的黑色人影,那人陰冷著一雙森然的眸子往裡看,李玉在那人的注視下,在扁梔的跟前瑟瑟發抖。
扁梔仿若沒看見,隻笑,轉頭問他,“要再試一試麼?”
試著,像她一樣從深淵裡爬出來。
扁梔跟周歲淮回到a城。
新的中醫院早就建好了,跟之前的大小一模一樣。
胖子幾個又做了安保工作,扁梔還在探索她的手跟眼睛。
周恩幼原本應該著手準備接受毒蠍了,可這丫頭非說得等等,她要先把兩人的婚禮安排好,這是她目前最大的事情了。
毒蠍近來沒事。
除非大事,否則顧言跟林靈都順手處理了,所以其實很悠閒。
扁梔在捉摸自己眼睛的時候,還在忙一件事。
這件事連周歲淮都不知道,隻知道扁梔每天躲在自己的小書房裡頭擺弄著不知道什麼的東西。
周歲淮之前還欠了一部劇,導演都跪求到扁梔這裡來了,說周歲淮再不去拍,他就上吊在門口。
最終周歲淮還是去了。
那是一部都市劇,場景在a城就能取,不過有半個月的劇本圍讀。
走前的前一天,扁梔被折騰了半宿,睡醒的時候,周歲淮已經醒了。
緊巴巴的看著她,好像她會一眨眼就不見了似的。
“不想去。”某人撒嬌,下巴抵在他的鎖骨上,咕咕噥噥的說。
“嗯,那就不去。”
“那就不去,”周歲淮抱怨,“你都沒有舍不得我啊,答應導演的時候,那麼爽快,手一揮,就讓我走,你是沒一點舍不得我。”
某人撒嬌起來,那叫一個膩歪,纏著人,輕輕的在細嫩的脖子上咬。
扁梔笑了一下,雙手扶著他的頭,“那之前你答應人家的嘛,再說了,導演說了,你不去,他就吊死門口,你希望咱們家門口吊著一個人啊,看著多不喜慶啊,再說了,毒蠍傳媒是的我公司,你去給我賺點水果錢唄。”
周歲淮歎了口氣,鼻子皺起來,“你就想要我賺錢,就不用我陪了唄,也是。”
某人一臉的哀怨,“孩子生了,也長大了,床我也暖過了,沒作用了,你就不用我了。”
‘用,用,用用用,’扁梔笑著抱他,窩進周歲淮的懷裡,“哎呦,就去半個月,怎麼就不用你了,再說了,你昨晚都那麼折騰了。”
“那也不夠半個月的本啊。”周歲淮反駁,再一臉認真,“不行,那得再來來,否則,不夠啊。”
說著掀起被子,一通鬨。
扁梔被裹在被子裡笑。
她知道,周歲淮根本不可能再來了,他現在好溫柔,床上溫柔,床下也溫柔,她不會連續來好幾次,他很注意她的身體。
也不會連續兩天,在這些方麵,他即便自己想,也會很節製。
怕傷到她。
就是要逗她罷了。
周歲淮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走出去好遠了,還回來特意交代李媽,“切水果的刀一定不能做彆的,她鼻子可靈,嘴上不說,可也就不吃水果了,維生素很重要。”
李媽耳朵被都嘮叨出老繭來了,歎了口氣,“知道啦,你廚房裡寫了5大張紙的備忘錄,我會背下來的。”
周歲淮這才鬆了口氣,上了車。
車窗滑下來,露出一張依依不舍的臉。
扁梔都被逗笑了,她扭頭回去,還不等一會兒下樓,就聽見周歲淮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來。
是周歲淮跟李媽在視頻。
“剛剛忘記說了,她睡眠淺,休息時間,你們彆上樓,她小腿肚子容易冷,一定要記得睡覺之前給她熱個暖水袋,我買的新的暖水袋在路上了,今天能到,你注意收,用之前要……”
扁梔笑了笑。
周恩幼趴在樓梯上,低頭對扁梔說“媽媽,你才是我爸爸的大寶貝,這是誰都不放心,恨不得踹兜裡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