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冷如雪好久沒回話。
顧言一直很有耐心的等,也沒看其他地方,就這麼看著她。
“跟淩飛約好了。”
良久後,冷如雪輕聲回答道。
顧言垂下了眼,其實,他還想多問一句“這是拒絕麼?”
但是好像答應已經很明顯,而他也不願意她太為難。
於是,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這樣啊。”
那這之後,恐怕要很久,很久才能見麵了。
他抬起頭,仰望漫天星空,笑著又說“那行,好好玩,淩飛那小子玩鬨最在行了。”
冷如雪轉頭看著顧言的側臉,“嗯。”
這個人,她愛了好多年。
次日一早。
飛機停在了草坪上,顧言把東西一箱箱抬上去,顧言沒再跟冷如雪多說話,隻是把淩飛叫到一邊。
兩個人站的有點遠,冷如雪看過去的時候,隻看見顧言似乎從懷裡拿出了個什麼東西,放到了淩飛的手裡,一開始淩飛沒要,顧言硬塞到了他懷裡,很嚴肅的跟他說幾句話。
最後,他拍了拍淩飛的肩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如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沉默良久。
飛機起飛,視野變得開闊,冷如雪低頭的時候,看見顧言還在往前走,一直走,腳步沒停。
她沉默著看著那個身影從清晰變得迷糊,最後隻剩下一個很小的點,最後的最後,什麼也看不見了。
冷如雪偏頭一直看著窗外。
等飛機過了太平洋了,淩飛才一臉惶恐的將黑色垃圾袋從懷裡拿出來。
“小雪,顧言讓我跟你說,當初離婚,對不起你,這些東西一直是他為你攢的,知道你不缺,但是還是給你,希望你天天開心。”
冷如雪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
然後就看見淩飛從懷裡拿出一個很普通的黑色垃圾袋,像是基地裡順手拿的。
打了一個結。
淩飛手勁大,還不等正經打開,袋子就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一張存折跟紅色本子的角露了出來。
淩飛將這些東西攤開。
八本北美頂級豪宅的房產證。
一張存著兩個億的存折。
還有一個絨盒,裡麵是一個翡翠玉鐲。
開飛機送他們的是毒蠍裡的人,看見那玉鐲,“哦”了一聲,說“那個是言哥家傳的,說是他母親走之前說,送給未來兒媳婦的。”
飛機內安靜的沉默下來。
淩飛“啊”了下,“顧言說,這個玉鐲不值錢,讓小雪拿著玩,沒說這麼珍貴啊。”
開飛機的小弟不說話了。
冷如雪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沉默許久後,拿起了那枚玉鐲。
所有人都以為顧言這次回來會帶著冷如雪,捧著花在門口等呢,結果,顧言從車上下來了,身後沒半個人。
顧言笑了笑,說“彆看了,回吧,就我一個人回來。”
毒蠍的人皺眉,不滿,“小雪怎麼沒跟著一起回來。”
“回什麼啊,”顧言往裡走,脫下來的外套掛在肩膀上,“離婚了,人還回來做什麼。”
“啊?”小弟跟著顧言的步子往裡走,“真的……就這樣了啊?”
顧言兩手一攤,笑的還挺瀟灑,“嗯啊,就這樣了唄。”
當時顧言想的是。
嗯。
這輩子,就這樣了。
他不敢在喝酒,也不敢做出自輕自賤的事情來,她那麼努力的讓他活的更輕鬆,他不能辜負她的心血。
毒蠍的人都在惋惜。
扁梔站樓梯口往下看,顧言一臉痞笑的看著她,“老大,我回來了。”
扁梔點點頭,沒說更多,隻說“回來就行。”
毒蠍的人經常會給冷如雪打電話,但是她似乎很忙,扁梔給冷冰凝打電話的時候,顧言在旁邊。
扁梔開著免提,問冷如雪最近在忙什麼?
冷冰凝說進了研究所了。
扁梔笑著問,“小丫頭不是說要玩一段時間麼?這麼急進所?”
“人家上門來堵了好幾次,我也不太清楚那些項目,反正攤了一客廳的項目研究,她從其中選了一個,然後隔天就去上班了。”
扁梔看了眼顧言,說“啊,這麼忙呢,”然後又說“行,那你回頭跟小雪說,有空給我打電話。”